的。之后,她来天台上透透气儿,心思不在这儿,鬼使神差地就把小刀给带到天台了。她感觉很不好,像是一种糟糕的暗示。
“……你怎么没睡?”
好死不死施无弃这时候上来了。她下意识将小刀藏在身后,看了一眼梯子边儿,问道:
“柒姑娘怎么没跟你上来?”
“晒晒月亮,没必要。”
“你有这个闲心?”
“怎么,我平时晒的还少?”
慕琬不知道他是什么品种的植物人,只想快些下楼去。他却挡在梯子口,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难道是注意到自己的刀了?或者至少千万别揪着昨天的问题不放。
月光淡淡的,朦朦胧胧。施无弃的右眼处贴了一块纱布,即使那里已经没有流血了。她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突然很陌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从昨天吗?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如说这种选择根本就是他的风格。世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那么,是他从地狱道回来起吗?为何她今天才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是在气我挖了自己的眼睛,还是把它交给了殁影阁?”
施无弃偏偏就逮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她气不打一处来,却自知理亏。半晌,她终于憋出一句:
“都有。”
“嗯……我现在给你解释也没什么意义。”
“是吧。”
他们两个人都看着天上,仿佛真是在看风景,但其实心里都在想别的事情。这家店的天台也很宽,也晾着衣服。这很容易让慕琬回想起当初柒姑娘撑着衣服陪她的那个夜。
也是那个夜里,叶月君将封魔刃交给了她。
扪心自问,她何尝不希望柒姑娘能活过来,能有自己的思想,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会继承过去的记忆么?会像一个活过百年的无常似的老成,还是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和自己似的大姑娘,喜欢所有这个年纪姑娘们都喜欢的东西?
她真的能活过来吗?
活过来的她,还是她吗?
还是单单是他们希望或不希望的样子?
想不明白,别想了。她这么劝着自己,攥着小刀的手微微发抖。她隐隐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并不好——她把所有心绪都寄托在同行的友人身上了。以前她这么做的,是家人。但如今这个家也只剩下娘俩个,破碎得不堪入目。想必阿鸾也是一样的,若有时间真要和她好好聊聊。她年纪更小,不知能不能说服自己……但慕琬也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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