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你怎么能说不在乎呢?大概是他更将柒姑娘当人看了呢。而且,说不定他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去的,你瞎猜什么劲。”
“那可不一定。我天天盯着他,他就没去过那个方向。”
“你怎么还跟踪人家?”
“我也不是十二个时辰盯着的,就是时不时留个心眼!”
“既然不是十二个时辰盯着,那总有钻你空子的时候。行了,别瞎想这么多,我账要对不完了。去去去,找别的小孩玩去。”
“我不是小孩!”黛鸾跳了一下,“我跟他们玩不来!”
这时候,外面听到有人喊阿鸾的名字。是席煜和其他几个年纪不算大的弟子们在四处找她。她听见他们在喊:
“阿鸾!出来——踢球啦!”
“来了!”
慕琬松了口气,继续忙着手上的账了。
一眨眼竟过了两个多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仿佛这场对话是昨天才发生的。但那时他们都没添置衣服,从形象上看,倒也区分得很明显。
时间过得太快了。相较于和平,在风口浪尖上行走的日子显得更加漫长。
治愈的速度显然更快。虽然总觉得没干什么,时间就一天天过去了,但过去的悲剧没有被遗忘,所幸一旦想起,也不至于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了。
可是啊,可是……
和母亲吃饭的时候,总能想起第三双筷子第四副碗儿;与师兄师姐交流切磋时,总能想起最初教导自己的两位师姐;看着年幼的弟子们满地乱跑,逃避练功时,那些孩子——所有的孩子,不止默凉,不止谢花凌,甚至黛鸾也是,他们的一切同样令人唏嘘不已。就连去找现任掌门谈议什么事,她也总能想起掌门的父亲,自己的师父。就连看到晓的样子,也能令她回忆起那同样戴着半副面具的女人。
这一切不再能让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了,只是每每想起,就会觉得胸闷气短,任凭她再怎么大口吸气,也不能沉到肺底。它们像灰尘一样实实在在堵在自己胸口上,憋闷万分。
大概都怪自己能力不足吧。
她去过两次坟地,也远远地看过邬远归那永恒的结界。他生死未卜,但墓园依然有他的一块碑。这是一段不好的历史,没有人去粉饰,只是大大方方地摆出来,承认切实发生的所有故事。
已经算是入冬了,他们不敢轻易下山。雪砚谷不算太冷,但外面可冷太多了。不把自己包成球,在这里被捂出汗再出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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