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它并非难事。
这时候,无弃突然放松了些。他双手交叠,满不在乎似的说:
“你该不会以为里面真的有返魂香吧?”
“有没有,那又如何?”他瞄向唐赫那边,又接着说,“我只是图个炉子罢了。虽然我不一定留得住它,那位大人大约会让我交给别人吧。但反正,不能是你——这样的妖怪。”
果然,施无弃确信了。从一开始,朽月君就知道这一切。
“而且……”朽月君微微眯起眼,“我敢保证返魂香就在里面。”
“你真以为凭我破不了你的法术?”施无弃泰然自若,“我若说我不仅取了药,还换了里面的火,你信吗?”
“凭你有天大的能耐,也想偷梁换柱?”
“那你倒是打开看看啊?”
“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你若真拿到返魂香,怎么不拿出来看看?”
“拿出来做什么?给你们抢吗?”
朽月君多少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香炉,却不说话。他上下审视着施无弃,可能是在衡量他的力量,也可能是在试探他是否在说谎。就在这时,朽月君感到身边又一阵凉风。他警觉地反手抓去,一把攥住了默凉劈来的骨剑。
“你……委实不长记性。”
“叶月君到底怎么样了?”
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去的。朽月君攥着剑的手过于用力,不知是否故意。鲜红的血顺着剑身淌了下来,流到骨结时渗透在里面。即使只是攥着剑柄,默凉也能感觉到它变得炽热。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有松手。
“你会被烫伤的。”
“她到底怎么样了!”
“死了。”
朽月君干脆地说了。他想,既然你这么执着地问下去,就别怪答案不好听了。他明显感觉到,手中的剑失去了向下的力道。于是他掀开了默凉。此时,默凉再度将剑砍了过来,但已经没有之前的力道,即使用手臂他也能拦下。
“你骗人!”
“骗你做什么?”朽月君懒懒地说,“六道无常的位置不养尸位素餐的东西。她随心所欲做了太多事,那位大人给予了足够的宽容。现在,该送走她了。说不定,念在她这样忠诚地服役了这么久,那位大人能将她的灵魂重新投入轮回之流呢。与其你与我计较这个,不如找她的来生更有意义些。”
与唐赫战斗中的慕琬分心了,盛怒趁虚而入,支配了她的感官。难以言表的愤慨令她手脚都要不听使唤,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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