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谁也不饶谁,但两边都出奇地老实下来。等进了心月宫去,他们都按照规矩下跪,行礼,磕头。这儿规矩自然没皇宫严,行了礼就可以站起来了。只是不能坐,而且依然要与宫主保持距离。这倒也没什么。
正宫内的最上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丫鬟。一个捧着香料盒,时刻给里面加料续火,另一个给宫主扇着扇子。但其实后者算是摆设了,因为宫主坐在一个大帐子内,这点儿风是吹不进去的。那帐子网眼很密,不过看上去不算厚重,暗粉色的,里面隐约看出人形的轮廓。那人形小小的,也可能是距离远,但他们更倾向于判断为年少之人。人影上支棱着两个“耳朵”,实则是左右各梳了一只螺髻。
两侧各有一排屏风。白涯轻声对祈焕说,右侧屏风后有人。这令他总不自觉地往那看。
“你就是白少侠?”
果然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女的?”
白涯突然回头对祈焕嘀咕了一句。祈焕大惊失色。
“……这时候你!真是大逆不道!”紧接着,他又说,“而且这不明摆着么?”
“怎么?”帐中人轻声笑着,“我不该是女的么?还是说,女人就不该做太师了?不如打听打听,二十八宫中有多少位宫主不是你们男人呢。”
“不,我没那个意思……”
祈焕又怼了他一句:“再不济听名字也知道是——”
“谁知道哪个字?”
“你非得跟我抬这个杠吗?”
两人倒是没拌太久,这地方怎么想都不该拿来斗嘴。在心月宫内大声喧哗已是不敬,再吵下去,等着被打板子吧。只不过,宫主月白芷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悦来,反而饶有兴趣。
“我听闻白少侠向来独来独往,今日怎么随友人同访?”
好,有眼光,我喜欢这女的。祈焕心里暗想。
“他欠我钱,卖身抵债。”
“哦……竟有此事。”
姓白的!你——
祈焕嗑了二斤黄连似的别扭。这鬼东西瞎话也信手拈来。看着白涯面不改色的样子,他自己差点都信了。
“那么……”年轻的宫主又问了,“他会随你一并去九天国么?”
“会,他说那地儿他熟。”
祈焕放弃抵抗,麻了。现在就算白狗东西说自己是南国人他都不觉得奇怪。
但说实话,他们对这位月白芷月姑娘,心里多少有些成见。这成见不是她带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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