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半个人影。他有点着急,心想该不会还没到地方,君姑娘就交代了吧?这万一就剩他俩活着回去,朝廷该不会觉得他们合起伙来给她黑了……这要是降下罪来,怕是脑袋不保啊?
“你这找法,怕是要找到明天。”
白涯这厮不帮忙就算了,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你除了煞风景还能不能说几句人话?我忍你很久了。”
白涯忽然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却什么话都不说,让祈焕心里毛毛的,寻思着他该不会小心眼到和那番话斤斤计较的地步吧?白涯好像在认真思考,也好像只是盯着他发呆。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僵着,过了很久,他才忽然叹了口气。
“行吧。”
“行什么?”
白涯没说话,而是抬起两把弯刀,将它们的刀刃从刀锷一路摩擦到刀尖。祈焕皱起眉,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因为普通的刀这样做,只能听到刺耳的声响,但这对弯刀不同——它们发出的声音是一种轻颤,一种低鸣,像是一种有生命的乐器的呜咽。
大白天听着让人后背发凉。更要命的是,白涯没完没了地重复这个动作,这诡异的鸣声持续不断。
“你搞什么?”
“嘘。”
像某种奇怪的宗教仪式,白涯每走几步,就会重复一次这个动作。但祈焕终归不傻,不追着问没意义的问题,而是靠自己观察。他开始注意到,这种鸣声虽然接连不断,但音律有些许不同的差异。白涯像在依靠这种声音的变化,来推断什么东西的方位。
“你这是……以声识位?”
“是。”
“任何人都可以么?”
“不。我的刀接触过她的陌刀,知道那把刀的特性。虽然不一定能找到那女的,但至少能知道兵器在哪里。好消息是,它好像也在这座岛上。”
“哦……这对刀果然很不得了!早知道——”
“早知道你就小命不保。”
“哦。”
两个人绕了很大一圈,又经过了原点。祈焕感觉有点别扭,这不是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吗?要是在截然不同的位置找到君傲颜,或者她的刀,实在太丢面子了。可要是找不到,事情就更麻烦了。所以,他还是不断在心中祈祷,傲颜一定要平安无事。
走着走着,白涯开始向海水靠近。祈焕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别是沉在海里了吧。”
“不知道,但不是没可能。”
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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