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岸,就那么被水卷走了……”
“这少爷怕是灵根不足。”白涯语气淡淡的,“不然不用符咒,也能召火唤水。”
“是啊,就是他底子差,才总被爹娘逼着练练练。我当时是真的怕,怕少爷没命,也怕自己没饭吃,挨打挨罚都是其次。这两件事在我心里竟然是同等的分量,想来,也是我自私的个性使然吧。没办法,从小和兄弟姐妹抢吃的,大度不起来。当天晚上我睡不着,怕他变成水鬼找我,没曾想做了个梦,在梦里少爷说是自己要死的,还要替我们给他爹娘托梦说情。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这梦又是虚是实,他爹娘果真没有太难为我们,只是给我推荐了一个好人家,让我继续做工。儿子死后,他们遣散了不少家仆,整日整夜无精打采。再后来似乎是没落了吧,和他爹的活计有关。往后,再没梦见过那个少爷,也再没听过他家的消息。”
听了这故事,两人的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但祈焕能猜到,两人不会心如止水,而多少涌些动荡的涟漪。见没人说话,祈焕又追问君傲颜:
“对了,你能说说你那个……奚叔的事儿吗?我真挺好奇的,你爹那样威风的一个大将军,是如何与这种读书人成为挚友的?应当是挚友吧,看他对你很是上心。”
傲颜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在捡我之前,我爹和奚叔就已经是至交了。我偶尔问过,我爹说,他们是发小,一起和尿泥玩大的。”
“啊?”白涯突然抬起头,“真的?”
“应当是真的吧。”
“是吗,我都是用水。”
“……”
祈焕翻了白眼,感觉自己脑筋都气得抽抽,估计君傲颜也好不到哪去。
“你别理他!”祈焕生气地说,“尽管讲你的便是,他一天到晚只会说胡话。”
白涯微微睁大眼睛,多少显得无辜,就好像刚才的对话是他发自内心的疑惑,丝毫捣乱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君傲颜确实不想和他计较,便接着说了。
“他很乐意与我提起,说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别看奚叔现在文绉绉的样子,小时候他是给我爹挡过刀的。我爹说自己从小就暴脾气,居然与匪人有了口角。奚叔冲上去替他挨了一刀,然后被匪人们推开。等他们走后,我爹怕背着他让伤口更深,硬是给他端回去了。再后来就是打仗,他们散了。巧合的是,我爹刚开始带兵那年,去了有些偏远的地带。奚叔虽然读书认真,可是有些死脑筋,不会做事,虽然考取功名却不受待见,一直不能升官。后来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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