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们曾经过此国,带来了这样历史悠久的信仰。再往后些,道法从白涯他们的故土传入,还带来了大量的法器与商品。此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宗教占据国土的各个角落。香阴教虽算是本土原生的信仰,但出现太晚,阻力重重。
直到真神降临。
通过正当的不正当的打压与排挤,香阴教外的异教徒数量急剧减少。倒也没什么血腥的手段,自己“弃暗投明”的反倒是大多数。毕竟你口中日日歌颂的神不知身在何方,而这里有一位宽宏慈悲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神明,以神迹自证身份,以真实的利益笼络人心,缺乏归属感的人们自然知道如何做出正确的抉择。
年轻的国君是个例外。他们全家都是过苦日子出身,相较于父辈的心理安慰,他们需要切实存在的吃食活命。他爹娘呢,曾经是没得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是寻常的佛教徒,他们的选择不言而喻。而有一天,香神将触手可及的财富与食物,以等价交换的原则发送到他们手中时,他们以文盲翻书的速度投奔到香神大人的麾下。
换句话说,他稀里糊涂地就被迫入教了。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
再后来的情况,柳声寒便一问三不知了。她只知道,这小子不知怎么,就听从了他曾置若罔闻的香神乾闼婆的摆布。他一定不是最忠诚的信徒,从听话与否的角度上考虑,香神大人也该知道他不是最佳人选。可他如今就是到了这个位置,勉勉强强将国家治理得不错。
“他没得选。”柳声寒笃定,“巨大的利益诱惑前,谁都有可能改变看法。当年香神大人与他的神使如何宣扬的?能者多劳,多劳多得。他们宣称,如今所有人得到的利益都不该是自己付出的代价,所应当换取的分量。他们的努力,应该得到更多更值钱的东西。起初这样的说法在中下层的平民间十分盛行,毕竟作为教徒,献出信仰与劳动,他们确实得到了比过去更多的食物和金钱。”
“唔,那些达官贵人们不会担心吗?”君傲颜皱起眉,“我们打仗的都知道,最麻烦的便是农民起义。他们又饿,又吃了足够的苦,无所畏惧。”
“渐渐地,那些贵族们也得到了好处。”柳声寒静静地说,“只要皈依香阴教,按他们的要求和说法做事,便会得到理所当然的报酬。”
祈焕翻了白眼,骂了一声:“良心不亏啊?”
“怪就怪在,没有人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什么?”祈焕没听明白。他们都没明白。
“这还真是不好说呢……”柳声寒环顾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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