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也没有护卫赶来帮忙,也不知他们守的是个什么夜。混乱中,祈焕终于抽出空隙将烛台“砰”地叩在地上,施术点燃了灯芯。
“松川阳??”
烛台亮了,眼前的混乱也让他们愣在原地,几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君傲颜的手中攥着拧成一股的枕巾,看来是有所准备;白涯的刀卡在凳子腿里,他正要抽出来;柳声寒拿着小刀一样的东西,死死抵在他的脖子上。松川阳低头一看,居然只是屋里的一杆笔,松了口气时又有些恼怒,嫌弃地推开了柳声寒的手。
“啧。”
“别动!”白涯将抽出的黑色弯刀直直对着他,“你是来行刺的?谁的命令?国君?好啊,我就说这么大动静没一个守卫来帮忙,合着是你们盘算好的!”
“停停停——”松川阳拍了拍土,站起身,有些不服地叉着腰,“你可以怀疑我的动机,但这事儿和国君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承认,守卫是我让走的,但绝不是陛下的命令!”
“你放屁!”
“谁刚才把我脸划伤的,是不是你?!”
君傲颜脸上有一道细细的口子,不深,现在才泛出些许红色。虽然称不上毁容,但作为女子的自尊就这么被划破了,她当然不舒服。
“我可没带刀啊!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松川阳如此解释,君傲颜下意识扫了一眼白涯。白涯没看她,眼神还在松川阳身上。结果君傲颜盯着他不放了,他有些不乐意。
“谁知道你刚碰哪儿了?碰我刀上也不是没可能。多大点事,你再晚说会就长起来了。”
“你——”
柳声寒一拍翻了的桌面,低声喊了句:
“够了!”
虽然她声调不高,音量不大,可短短两字的穿透力却很强。几个人都闭了嘴,唯有眼神都不服输,相互瞪视着,小孩子般一较高下。
“国君没有理由害我们。据我的了解,他也并非如此阴暗龌龊之人。既然没带武器,想必也不是来行刺的……”
“鬼知道他衣服里有没有藏刀。”祈焕嘀咕了一句。
松川阳不服输似的挺起胸:“怎么,不信你来搜啊?”
“切,谁要搜你。”
柳声寒继续说道:“但您夜访客房,招呼也不打,没尽礼数,也怪不得我们刀剑相向。您还是好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此次来寻我们的目的,又是如何?”
松川阳深吸一口气,仿佛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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