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灵魂的说法……他不是没听过,但头一次见。这必然会让补充的力量产生极大的折耗。现在,他只是个孩子,只靠大量的饮食或许还足以补给。可他长大之后呢?他对人类的感情,大概很有限吧,毕竟村民是那样对待他的家庭。之后他会像其他妖怪一样吗?原本他就是个没什么常识与道德观念的孩子,今后若要想方设法地活下去,恐怕会抛却属于更多人类的部分。
否则就会死。
他默默摇了摇头。想这么多不属于他的事有些浪费时间。但没办法,关于自己的目的,谁都没有什么头绪。想得越多,就越头疼,他不得不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好死不死,茗茗快速吃饱了饭,将碗扣在地上,忽然直勾勾地盯着白涯瞧。他本是不在意的,但这臭小子瞪着绿溜溜的大眼睛,看个没完,他可有点烦了。
“干什么。”
比起询问,这语气更像是威胁,颇有一种“你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响炮踩”的风范。不过茗茗毫无惧色,反而与他搭话:
“我听你们说,你们是来找自己家人的。真好啊,我都不知道我爹长什么样。”
“……”
这时候应该说些安慰的话,白涯知道。但是谁又来安慰他呢?算了,他也不需要,这孩子也不该需要——会被惯坏,会变得脆弱。想在乱世生存,就不能脆弱。
“我还记得呢。”君傲颜浅浅笑了笑,只是微皱着眉,“但那都是很早前的模样了。我猜他现在,头发是该白了。说不定,已经蓄出长长的小胡子了。”
她的想法还是太乐观了,白涯也不想打击她,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两人的父亲是死是活,还没个准话,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他觉得他爹命很硬,出过那么多任务也没什么太大的意外,唯一一次,就是把娘的性命弄丢了。要说起来,他对他娘才是没有记忆的。他爹有一幅画,后来烧了,画中正是自己母亲的模样,但时间过得太久他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毕竟两人从没见过,也没什么感情,对母亲所有的记忆,都是从父亲口中得知的。
白砂从不避讳死亡。他从小带着孩子,就算脱离了左衽门,想要让日子过得去,还是离不开吃饭的手艺。他会的,只有杀人。
白涯见过太多次死亡,死是令人麻木的。他逐渐意识到,自己是无所恐惧的,这点甚至令他的父亲感到为难。他自认为:死亡不是神圣的,却是庄严的。由杀手深谙这点似乎显得有些讽刺,但多少该对逝者保持尊敬。而白砂发现儿子某种程度上的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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