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冻死的,就淘汰掉。天生体弱就是原罪。也好,少受些人间疾苦。反正他们是不缺孩子的。有时若不是满门抄斩的命令,杀了人,就把妻儿都抓过来,这下就有了奶娘。奶娘岁数大了,也杀掉,他们不要会成为负担的东西。”
“什么玩意?”祈焕听不下去了,“我以前只知道他们杀人不眨眼,传闻连鬼神都敬而远之。谁曾想里头竟然还有这等见不得人的腌臜事。恶心,恶心透了!究竟是怎么心理阴暗的人能当这种组织的头头。”
“他们上面……其实很分散。左衽门没有掌门,只是组织,有很多人是暗中的支柱,包括朝廷的权贵。所有人都说得上话,那就是所有人都没有实权,唯独欺负下面出奇统一。之前甚至有人提议,不再招收江湖闲散人员,而是从小绑来孩子,或者干脆抓女人来生,变成军队般纪律严明,且没有任何感情的工具队伍。不过有人反对,这事儿就黄了。反对的也不是什么好鸟,而是因为成本太高,耗时太长,而且权力容易被垄断……这些都是我爹说的。”
“你爹还真是什么都敢给你说……啧,想根除这种东西很难呢。”祈焕依旧忿忿不平。
柳声寒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来,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嘲弄。由内而外的阴郁从那张恬静的脸上扩散,迷人又危险的气息像是带刺的鲜花。不仅有刺,还有毒,在大胆试探的人离开后,痛苦也不会这样轻易结束。
“声、声寒……”君傲颜尴尬地笑着,“你忽然怎么了?”
“因为很有意思。”
“有意思?”
傲颜感到困惑,感到不解。柳声寒不该是恶人,她经历的一切都在否定这个可能。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她会展现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与难以明说的恶毒?她不知道,她其实完全不了解这个女人,不了解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
“有些树,枝繁叶茂,刨开根部却发现萎缩溃烂,这树的内部也早已被蛀虫吃空。整个高大的树身,连细枝末节都让虫子填满,空有一副冠冕堂皇的躯壳。有些树呢,枯死了干透了,被吃得只剩一个木桩,布满青苔和菌子。若深深挖下去,却发现那些根系茂密无比,生机勃勃,甚至牵连着周围所有的草木。稍有不慎,不仅锄不干净,还要将好树的命也赔上。你说,这难道不好笑么?”
柳声寒那张轻薄的嘴唇传出一串森森的笑,让人一阵恶寒。她过去是会收敛些的,可现在已经不屑于那种无用的伪装。毕竟,她的友人们几乎已经离不开她了。好在她的“恶意”是相当宽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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