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一样锐利的嘴,头颈四肢都覆盖硬鳞,背甲却是半透明的,看起来像胶质。祈焕首先尝了一口,那龟壳是软糯的口感,让他想起传闻中听说过的,故乡宫里会烹制的团鱼。
他不吝盛赞几句,感谢了大神官的款待,也顺理成章回到了方才白涯未说完的话题。
“我看您为人宽和,不像别处神使什么的,极其不遵待客之道。想来您敬奉的神也是神通高强、心地慈悲。不知庇佑这儿的,是哪一位神明?”
“说来话长。”楚天壑几乎没怎么动手,吃得很慢,祈焕暗自猜测,这神官没准吃过了,只是给他们作陪,“此处是蟒神沉眠之所。在古早时,蟒神本为恶神,嗜血好杀,最终被一个女人震慑,封印于此。”
祈焕颇有些感兴趣:“一位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
“传说里没有记载。想来,该是与众不同之辈。”
“恕我好奇,无意冒犯……既是恶神,为何会被您的神庙供奉?”柳声寒加入了谈话。
“传说中,那女人与蟒神达成了协议,于他安眠处修建神庙,长久祭祀。此后她便离开了,杳无音信。香火与信仰之力抚平了蟒神的忿怒,他陷入安谧的长眠,开始以平和的精神与灵力笼罩这片土地。”
一开始提问的白涯没有出声,听到此处,他思忖了片刻,倒没太大疑虑。这也不是说不通,没人规定恶神不能转性子。再者多年流传,传言变样的也不知凡几,白涯最清楚不过。
这会儿祈焕嘴里的东西咽了,接着话茬道:“这地方倒是很特别。虽然和外界有些……差距,不像大城镇,但也就没有什么君主管束。我看大家都挺放松,活得蛮自在的。”
“的确如此。这是被遗忘的土地。”这话乍一听并不是乐观的评价,不知为何,楚天壑面上反而流露出一抹倨傲,“唯有迷失者在神的指引下前来此地,没有旁人从中作梗,我们反而如鱼得水。”
迷失者?那究竟是什么?
这是在这里第三次听见这个词了,柳声寒不禁发问:“迷失者……可是指我们一般,在此间迷途的旅人?”
楚天壑想了一想,似乎在组织语言,好向她说明。
“有,也不全是。这里居住的,都是在外界得不到认可,对自己的信仰、乃至对自身存在感到迷茫之人。他们之中,有的人经受苦难或天降恶意,肢体伤残,抑或心灵破碎。有的人被排挤,有的人被流放,甚至有的妖怪,因对人类友好而遭到驱逐。还有的,只是独一无二,坚持自我,也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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