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故令霜月君也一阵迷茫,他们不约而同地扭头,有的在看君乱酒,还有人在看那矛的去向。
白涯看清了。由于巨力撞击,矛身还在微微颤动,而矛头深陷在女王的雕像上,正中作钥匙用的降魔杵,先前所处的那处凹槽。
君乱酒也在看着自己的兵器,目光深邃,仿佛透过这长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半晌,他长长叹了口气:
“可算是……有此良机。”
“……君、乱、酒。”
女王咬着牙,大抵在咽下喉头腥甜。
“你到底……你也曾为孤立下汗马功劳,难道这短短三五日,便被他们策反?还是说,你们一直都蛇鼠一窝……你可是言之凿凿,说那丫头不是你女儿,我们也明明在拘押她时私下查鉴,你不是她的父亲,你——”
“查鉴?你们什么时候取了我身上……的血?”
君傲颜又惊又恼,更多的,还是茫然。柳声寒低声说,无需滴血认亲,只要有妥帖的咒术,头发、指甲、皮屑,都可以用。
她看着君乱酒,后者仍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却也回以肯定的一眼。
“确实。”他在对女王说话,“但我也不曾说过,我的女儿,是我的亲生血脉。”
说罢,他略偏过脸,向几人快速地交代:
“修罗王生性傲慢,自认是应当永垂不朽。唯有亘古不变的山石合乎她心意,是而她将一部分精元,放进了那尊雕像。她肉体的弱点也与人类不同,心脏、头颅,都不能致命。摧毁武器也不能奈她如何,他们共享生命,一方存活便能护佑另一方,金刚橛有丝毫裂纹都会即刻复原……”
“你再多话,我把你舌头都撕烂!”女王嘶声怒喝。
“她真正的弱点——在丹田。”
看来,她的威慑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见霜月君黑洞洞的眼睛,慢慢转了过来。
“噢……原来是这样啊。”
女王也不理会,她满口黑血,恨声道:
“姓君的,孤待你不薄!”
“我不否认。可你们的行径做派,我难以容忍。能等到今天,已然算是忍辱负重。”
君乱酒轻轻摇头,语气沉重起来,沉郁而沧桑。细细听来,又与过往无异。不论何时,他好像都是这副样子罢了。
“我是将军……真正的将军。我当然明白,王朝更迭天经地义,理应习以为常。因而,早先我在此留下,当真没作多想。我年事已高,不欲再打打杀杀,到处征伐,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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