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像是随着呼吸起伏,这种错觉令人惶恐不安,双腿发软。
“楚天壑……”
白涯迅速拔刀相向,却发现楚神官还是之前的样子——正常的、普通的、属于人类男性的模样。他有些意外,后退了一步,忧虑地看着他:
“白少侠?您这是……”
白涯有些恍惚地放下了刀。刚才那是什么……?是错觉?摄魂香已经侵蚀了他的神经,这不是没可能的事。当下,他的洞察力、判断力、反应力,都受
到了严重的影响。他该怎么做?他该相信什么?他还能不能相信自己?
他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君傲颜朝着声寒无措地叫喊,“你离这些东西远一点!”
柳声寒充耳不闻。她试着去拔那把扎在墙里的断刃,用尽力气。她的手被利刃划破了,流出鲜红的血。虽然她并不觉得疼痛,可当血碰到那墙上细密的树根或是腕足时,它们就像是被滴上了醋的虫一样局部地扭动起来,而血渗透消失。
有人被钉在上面。
在看清楚的那一刻,君傲颜简直无法呼吸,连拿着刀的手都失去力气。陌刀忽然倒地,发出“啪嗒”的清脆响声,提醒她立刻将刀重新捡起。柳声寒挥舞几笔,让密布的腕足像是受到电击一样徐徐退散。然后她徒劳地拉扯着里面的人,发出近乎乞求的哀叹,不断地、不断地说着:
“醒醒……我的天呐,醒醒啊,求求你快醒醒!!”
君傲颜她终于看明白——有什么人被控制住了,昏迷在这里,而白砂的断刃就是将那人封印在此处的关键。
那是谁?
是个女人……是那时候与蟒神战斗后死在这里的那个吗?她、她还活着?君傲颜觉得一阵战栗。因为,她发现被她误认为属于墙壁的一部分树枝,竟然来自她的身上。她的一部分肢体化作树木,与那些奇怪的腕足纠缠融合。
它们在从她身上汲取养料。
祈焕无措地看向白涯,似乎在朝他讨要一个办法。可他怎么知道?当务之急是救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但就在此时,祈焕忽然瞳孔扩张,对着白涯的方向发出惊叫。
“——楚天壑!”
白涯迅速回头,再次看到了那张溃烂可怖的脸。
不是幻觉。
“大神官”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像煤矿中的碎石相互碰撞。
“叫他做什么?”他嶙峋的爪覆在脸上,自上而下地滑动,像是揭下一层早已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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