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的肉身禁锢于此,精神却逃逸而出,通过层层圈套构建了这幌子似的神庙,并依靠各种方式吞吃灵魂,养精蓄锐,到现在反而有力气与当年的敌人抗争了。那把刀是关键……但白涯的父亲也只是两三年前到这里的,不知莺月君又何时受困于此。这之中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询问她本人才能知道。
好消息是她似乎还活着,还有自己的意识。坏消息,是他们有可能都离不开这里。
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白涯活动着浆糊一样混乱的脑子,尽可能地思考眼前的情况。柳声寒不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那把刀从墙上拔下来,而它深深刺进了莺月君的胸口。她粉白的罗裙染上干涸的绯色,眼睛像是被吵醒时一样开开合合。她大约能看到眼前的场景,却不能做出更多反应,她的意识可能仍然混沌不堪。
白涯不用走得太近,即使他现在状态很差,他也依然能一眼确定,那的确是父亲那独一无二的金属手臂。上面的每一处划痕,都是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留下的痕迹。这是把很好的刀,在如此潮湿阴暗的地方沉寂了这样久,也没有一处锈迹。
他上前去,试图将那把刀拔出来,也为了解救莺月君。可他刚走上前,便被一条粗壮的腕足狠狠拍到地上。但它们并没有拒绝柳声寒的请求。很显然,她也是怪物的目标了。六道无常不论怎样都不会死去,可以为这毫无人性的所谓神提供源源不断的神力。
但楚天壑似乎不这么认为。难道刚才与他们对话的人,告诉他们他自认为的真相的人,其实已经是附在他身上的蟒神了吗?也不尽然,或许是他的意志被长期的附身所侵蚀,已经对那样的认知深信不疑。但不论如何,他只是一个容器,就算将他杀了也对蟒神的歼灭斗争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君傲颜挥刀抵抗那些东西。它们比她想的更难斩断,也并不是做不到,只是要付出预想中两倍的力气。这很耗费体力,但她已经尽全力为白涯开路了。在这之前,那边的“楚天壑”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干预。但现在,在他们的行为足以对蟒神造成威胁时,它便行动了。
“墙”倒塌了,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他们无处可逃。那些腕足在瞬间松散,将所有人紧紧绞入其中。对这些东西而言,将他们捏得粉碎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蚱一样简单。但它没有,它只是利用这些黑色的触须将他们不断地碾压、推搡、攥住又放开,就像小孩儿斗蛐蛐取乐似的。这时候,白涯便想起来了——想起楚神官说过的话。摩睺罗迦不会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