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死。你不在乎,也不在乎能唤回的东西是什么,你只要他像个生人就行了,是吗?那么排长队的厉鬼随你去选!你也毫不在乎死者本人的意愿是否想活。我做过一次蠢事,我认了,但我不会做第二次。你也一样,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寻找一个寄托。你当真想让他活过来吗?未必。你上次来时,我是信的,但现在的你已经不同了,可能连你自己都不曾发现。你愈发自私自我,却毫无自觉。”
直到她的后背撞到厅堂另一面的柜子上,她才僵硬地停在原地。整个柜子与柜里的东西微微一晃,传出细小的响声,可能有什么在里面被碰倒了。施无弃那仅剩一只的眼释放出百倍的压迫感来,让陶逐喘不上气。但他不再紧逼,而是再度叹息,转身走向最深处的长桌走去。他到后面的屏风边上,在进里屋之前,这样说道:
“请回吧,不要再来找我。”
就在此时,陶迹忽然扑向长桌前的铂银香炉。施无弃瞳孔放大,在下一刻从袖中甩出一杆折扇。扇子狠狠打到她的手上,她下意识地抽回右手,又立刻伸出左手。折扇被看不到的力抽回去,重新回到施无弃手上。他一抖折扇,将扇面张开,用力扇了一下。清风让银香炉里散发出的烟雾变成一双手的样子。它们虽然没有实体,却死死扼住了陶逐的手腕。她很痛,却依然十分用力,全身都颤抖着与烟作斗争。
“虽不知你从何得到的情报,但别逼我切断你的手。”
他恶狠狠地说。
“哎呀——怎么这么黑啊?点灯啊。”
很突然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时回头,看到新客人前来拜访。但乍一看,她可有点吓人。她个子矮,因为脑袋被砍掉了,左手臂正抱着它。刚刚的声音就是从这人头里发出来的。她的左手很忙,还抓着一截胳膊,大约是断掉的右臂。就连走路的时候,她也一瘸一拐,可能有条腿也受伤了。若不是她还能逻辑清晰地说话,真让人以为活尸入侵蚀光阙了。
“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这次有点糟,我自己弄不来。悭贪的式神下手也太狠……”
“绀香梅见?!”
无弃话音刚落,陶逐的脸色变得可怕。她龇起牙的时候,简直像某种捕食前的猛兽。
“快走!”
“啊?”
“既然你这般不注重我所珍视之物,我也要毁了你重要的东西——阿迹!”
距离两方都还有一段距离的尸体转过身去,面对着来者。步入光照的范围,如月君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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