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们总是理所当然地将动物视为私有财产——虽然一定程度上的确是这样。”
谢辙顺口问了一句:“是你之前说过的朋友吗?”
“嗯……那时候她还很小,现在长大了。我记忆里的她只有六岁,看上去像沈依然那么大吧。”虽然在马上,但她还是随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现在也没有太大变化。”
“唉,沈夫人也是说走就走……我们都没有与她好好道别。”聆鹓很遗憾。
“江湖人就是这样自由不羁,挺好。”谢辙道。
“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能认出你朋友来,也是很不可思议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她说不定没有一点小时候的影子。”
“肯定是她,”薛弥音笃定地说,“她和以前……一模一样。”
“那还真奇妙。”
“嗯。当年我们遭遇不测,她不知去向。收养我的那位姐姐,在当时救下了我,并答应帮我去找她。她说自己找到了,但我朋友已经断了气,便将她埋在那里。可她其实没有死。”薛弥音攥紧了缰绳,指甲嵌进掌心,“她本可以获救的……但那个女人,见死不救。”
几人都安静了一阵,谁也不敢先说话。宽阔的田野间,只有马蹄发出“啪嗒啪嗒”的有节奏的声音。叶聆鹓酝酿了一会,试着说:
“呃,会不会是,她那时候太虚弱了,那个姐姐就……以为她不行了,没有好好检查?但之后休息了一阵,就恢复了?”
“如果是别人,我会这么想。但是她——那个女人,若是想救,就一定能救。”
她的脸色和心情都变得更差。即使过了很久,她仍对此事耿耿于怀。谢辙没有吭声,而寒觞挠了挠头,对她说:
“唔,我这人向来不爱劝别人大度。毕竟谁也不是当事人,不该评价当事人经历的痛苦。虽然按照惯例,我应该像大多数人一样说:‘她都救了你一命,还养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斤斤计较恩将仇报呢?’你会在乎,一定是有更详细的理由。没关系,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放轻松,什么事都要追问,什么事都要解释,就太没意思了。”
“谢谢。”
薛弥音果然没有说下去,但她道了个谢。对她来说这简单的两个字可真是来之不易,分量够重。大概,真的是有什么不愿提及的难言之隐。
他们没有接触什么城镇乡村,一直在原野上走马观花。这一路上,倒是再没遇到什么危险。偶尔有野兽的尸体,都只剩白骨森森。寒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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