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他的神态、他的音调、他的所作所为,至少弥音眼里看到的一切都与善字无关。
“我就说怎么觉得你有股很熟悉的味道。”朽月君忽然用拳头击向手掌,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记起来了,你是霜月君的那个宠物。”
“你……”
强烈的不快如滚滚而来的积雨云席卷她的心境。她自己甚至说不上讨厌这段话中的哪部分,是比喻,还是提到的那个人?她攥紧了手中的拨片,指甲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朽月君摊开手,表情无辜:“不会吧,你这就生气了?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与你的好猫儿并无不同,或许境遇还更差些,却不自知。不过,我也从来没见哪个无常对救下的人百般呵护,像个老妈子似的。无常们杀过的救过的人太多,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结果要法力没法力,要体力没体力,就连长的……”他上下审视了一下,得出结论,“也就那样。”
阿淼从始至终都对他充满敌意,却只是炸着毛,像以前那样哈气也不敢了。它很害怕,但已经足够勇敢。
“别提那三个字。”
“哪三个?露隐雪见·霜月君?”他不屑地笑起来,“乌鸦反哺羔羊跪乳的故事,我听了太多,没意思。”
“我确定了,你和她一样,都让我感到恶心。”
薛弥音恶狠狠地说着,咬在一起的牙关也发出声响,眼露凶光,与方才判若两人。朽月君突然就怔住了,他或许也不曾想到薛弥音会说出这番话来。
“看来在我忙着干活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好戏。不过,现在还不算……”
寒觞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他疾驰而来,快到看不清动作。他以牙还牙,一掌打向朽月君的腹部。可他比自己还快,一把擒住了寒觞的手腕,使出几乎将他掰断的力量。
“笑死人了,不过是无意得到不知火之力的区区狐妖,还得意忘形起来?”
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被掰断的声音。寒觞咬紧牙,惨叫却还是从口中溢出来——他的手腕被折断了。冷汗从他的额边滑滴落,他痛得两腿发软。宽大的袖口落下去,露出一道长长的伤疤。
“咦?想不到你妖术不怎么样,脑袋倒是好使。”朽月君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道伤,点评道,“不错,竟然还有这种方法能破解切血封喉的妖术。看来不知火选对人了。”
“什……么不——知火……”
剧痛依然在周身回荡,唯独腕部几乎失去知觉。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清晰地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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