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能吸引六道无常大驾光临,鄙人不胜荣幸。”
虽然语气平淡,他的用词却是如此阴阳怪气。谢辙他们都听出来,看样子,他应该暗指薛弥音的事了。无庸家族的人真是遍布人间各个角落,不动声色地窥探着江湖上的各种风吹草动。然而,他们是何时被他盯上的?还是说不过是巧合罢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若识相,就该如实招来温酒的去向!你休想蛊惑他与恶使共事!”
“那位兄弟,可是自愿找到我的。”说这话时,谰并没有正眼看寒觞。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如月君身上。
“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会信你满嘴的谎话吗?”
“既然认定我说的是谎言,又何苦从我口中寻求答案呢?”他眯起眼瞥向寒觞,“还是说,你想听的就是假话么?”
“你——”
寒觞似是从未这样失态,却毫无办法。主动权在对方手中,像蛇被人捏住七寸般难受。
“不如还是说说你们那位……女性朋友吧。”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如月君身上,“我依稀记得,那是位寻常的普通人,而不是什么六道无常。看来你们应该是——吵架了?”
聆鹓的指甲深深嵌在手心的皮肤里,掐出一个个红色的小月牙。右手的指甲好像长得比左边更快,手中的疼痛也更为明显。但她不在乎这个,她只觉得被这妖怪戳了软肋,心里涌起一阵酸楚。而妄语的妖怪好像以此为乐,竟刻意冲她露出一个微笑来。
“似乎是说中了。那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她好像是认识了新朋友,也有可能是……以前的。虽然那是个妖怪,不过,我的人看到她们非常喜悦地走在街上,似乎比与你们在一起时快乐得多。看来,摆脱你们几个,对她而言真是个好消息。”
“别听他放屁,没一句人话。”寒觞及时提醒了聆鹓。
“可、可她……她还活着吗?”
这自然是聆鹓最关心的问题。谢辙看了一眼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谰又笑了,笑得不怀好意。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谁知道呢,我的人看到的应当不是鬼魂。不过,既然与妖怪在一起,她已经变成了妖怪也说不定。”
“你胡说!”聆鹓愤恨地喊出声。
寒觞也厉声道:“别跟他废话!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让他闭嘴!”
寒觞提着剑便迎面上前,冷却的剑身瞬间恢复成先前的灼红。站在砖堆上的谰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并不躲闪。谢辙刚将“当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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