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肆虐,不少地方封了城。虽说现在也不得大意,但总体情况好转不少。此地听说形势并不严峻,怎会近来又做封城的事?”
“嘿,上头的说法,就是要防止疫病扩散呢,可莫说是你们外来的,我也没见着有什么疫病的兆头啊。这些官家决策的事儿,咱平头百姓哪里明白?反正啊,看到的只有前段日子,没人能进出城门。唯独城防的军士,要运送物资,还能在城内外走动。前些时候,城内也有宵禁。若说是疫病,应当是有医师的,只是出于宵禁的缘故,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
寒觞和谢辙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隐蔽地朝店家努了努嘴,示意对方话语有蹊跷。字里行间听起来,就像是根本不信官府的说辞一样。
“虽说上头没有发话,不过——”店家神神秘秘地四下张望两眼,凑近他们,压低了嗓门。“咱城里老百姓都不是傻子,那段时间,城里根本不太平!很多人有看到形迹可疑的生人,衣襟压着左衽呢。要是真因疫病封城,那些人又算怎么回事儿?也不知如何混进城里的,真是可怕。”
说完,他看看面色不虞的二人,和一旁贵妇人似的美丽女子,大概怕吓跑了客人,赶紧又补充:
“话虽如此,城里是没有谁丢了性命的事。戒严结束以后,也没听有人说还看到那些人了,想来已经趁城门大开,自行离去了。你们哪,注意安全便好,也莫要太紧张。”
说罢,他摆摆手,拎起给他们倒完水的茶壶,径自忙碌去了。
他们怀着心思,各自琢磨,更有些担忧这横生的枝节,会不会与恶使有关。而且,聆鹓先前是否被带到了这里,而左衽门可会与她的事情有何关联?不论如何,这些不好的消息都足以让人皱起眉来。本就许久未见,不知她是否安好,胡思乱想是很正常,也是很可怕的事。
皎沫仍是静静的,始终没有出声打扰。谢辙看了看她和寒觞,率先开了口。
“这个事情……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这是自然,还用您说么……左衽门组织森严,纪律严苟,他们治下的人,不可能毫无目的地闲逛。”寒觞道,“难道说,他们的目标是沧烨城的什么大人物?以至于引得这里不得不封城防备。那店家说最近没再见左衽门的人,没准是官府抓住了杀手,这才把封锁解除了。”
谢辙眉毛打着结,沉吟一番。他有心想接受这个听起来合理而令人稍为心安的解释,却不能如此轻易说服自己相信。
“可是从古到今,左衽门几乎不曾有过失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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