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时候随意至极。不过少部分时候,他给人的距离比睦月君显得更加遥远。或许,因为霜月君认为后者是自己的长辈、前辈,而极月君虽也是前辈,同时却又是自己的同辈……这说起来有些复杂。感觉更遥远的人,怎么同时又与自己更亲近呢?或许是审度的角度不同。而且,睦月君比他还要年长更多本就是事实。可这么说来,极月君分明也远年迈于自己呢。这些她想不清楚,但也觉得不必非得明明白白。当时间跨度大到一定程度,许多伦理辈分上的事反而成了牵绊。
要说与江湖二字最为贴近的,一定非神无君莫属了。说实话,她有点儿怕他,过了这么多年都是。再怎么说,也是真真切切与“神”为敌的人,尽管是伪神。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她得知神无君生前的挚友是驯化了天狗始祖的那人。惊讶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哪怕在她生前神无君都只当他们这些晚辈,是独立存在的个体。究竟是他分得清楚,还是他觉得不论如何这些血脉都早已和故友毫无关系呢……霜月君也不知道。她从来都看不懂这个男人,不必要的时候,也绝不会与他有什么接触。不过,若是武学切磋上的事,只要神无君肯赏脸,她还是很乐意抓住这个机会提升一下的。
已经有莲花陆续开放了。它们东一朵西一朵的,还没到连成一片的时候。许多虽已昂首挺立,却略显羞涩,仍含苞待放,像亭亭玉立却用手捂住脸的姑娘;有些从水中探出头来,露出刚够蜻蜓立足的尖尖,像是初学游泳、用足尖试探水温的胆怯丫头。
整片池塘中,仅有一朵是盛放着的,像一团在水面上灼灼燃烧的火。
这足以令霜月君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凭空生出不悦来。她缓缓摸上腰间的封魔刃——她当然有理由这么做。
“哎呀,这个人好生无趣,也甚是不懂欣赏。路边的花自个儿好好地开着,不过是离小路近了些,你就是偏要手贱薅一把的类型吗?你是这样自私又庸俗的女人?”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她将什么拔出鞘中只是一眨眼的事,此物的尖端就对准了发声者的喉头。不过,那并不是封魔刃,否则对方早已人头落地。拿在霜月君手中的,是另一只手所抽出的伴她多年的长伞。
红衣白发的女性轻浮地笑着,眼角的泪痣也惹人生厌。她伸出两指,将伞尖拨到一边。
“你到底是对我什么事耿耿于怀?火气真大。”
“那就太多了。”霜月君放下了伞,但还未收入筒中。“你配不上她的样子。”
“她不过是一个象征罢了。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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