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奶奶告状。寒觞便嘲讽她,自认为到了可以出去闯荡的年纪,遇到点小事就要躲在老人身后去,这也算得上独当一面吗?于是问萤一气之下,跑到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天已经黑了,又赶上一场不小的雪。先前未在空气中暴露多久的冻土又积攒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像是重新盖了一张柔软的羊毛地毯。屋里的灯光照出外面一排属于狐狸的小脚印,延伸到目不能及的黑暗深处。
晓叹了口气,冲着大家笑了一下。寒觞的呼吸算不上平稳,他抱歉地说道:
“舍妹一向有些任性。这么久以来,麻烦你的照顾了。”
“要说任性,是有一点儿。”晓耸了耸肩,“但没什么。这件事,算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打算替任何一方说话。不过那孩子若是跑出去很远,虽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但若一直没人去找她,恐怕要更生气啦。”
“……唉,实在抱歉。”
寒觞对晓微微鞠躬,后者摆摆手,走出门外,顺着脚印去了。没怎么参与讨论的霜月君也跟上前去,在门口对屋内的几人说:
“我也去劝劝。虽然还有要事在身,但这几天我也给问萤姑娘添了不少麻烦。于情于理,我该与她多说说话的。”
“这孩子,真傻,”寒觞止不住地摇头,“若她机灵些,认出曾经接待过的那两个女子是恶使与弥音,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麻烦。”
“这种事谁也不曾预料,你莫迁怒于她。不论是谁遇到这种事,就算能看穿对方的身份,也不知该怎样处理才好。如晓所言,这是你们的……家事。”
“承蒙您的关照。”
霜月君点了点头,也离开雪屋,并带上了房门。涌进屋内的寒气与雪花被隔绝在外,残留的凉意让人早已忘记现在已经快要步入夏天。当下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那个极冷的冬日没有结束似的。
谢辙与皎沫留在屋内,无奈地看着寒觞。他泄了气,脸上不再有怒意,只剩下无尽的哀愁。重逢本该是令人喜悦的,可谁曾想,分明没过几天,这兄妹俩就闹成这个样子。
“我们知道你在担心她,”谢辙坐到他对面去,“我们也知道,你是不想让她因为温酒,才做出这个决定来。毕竟这个年龄的人,不论是男是女,都是容易冲动的,就连聆鹓姑娘不也为了自己的堂姐铤而走险么?只不过……”
“只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对她更耐心一些。”皎沫顺着谢辙说道。
“是啊,你们不是亲兄妹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你对聆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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