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他们的光芒愈是耀眼,身边帮助他们的人便愈是不起眼。你们难道有谁记得,曾经与神无君一起来到南国冒险的人都有谁呢?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掌握天狗血脉的那人是与神无君一同冒险的友人,甚至在他的后代之中,他的历史也鲜为人知。如此,更别提更多与他交情匪浅,却被他自己的丰功伟绩抹去了姓名的人。可以说……有人掠夺了他们的名誉。如今,你们二位……也要做这样的人吗?”
“我从未想过在什么地方留下姓名。”谢辙如是说。
“我有想过——但不是在这里。”寒觞笑了一下。
“可悲。”
“他不喜欢那些虚名。”神无君好像是在说某个被尹归鸿提名的人,“名誉是会招致灾难的东西,对他而言尤甚。若是那些人会想在历史的场合上留下什么,我不介意替他们大肆宣传一番。但他们都不是这种人。而这之中的有些人,即便我觉得有必要让世人知道——可我更清楚,漫长的时光终会冲淡每个人的记忆。有时候,永生之人也无法将谁铭记。”
“无所谓。但是你刚才问,我凭什么与你作对,是不是?”
神无君略微昂首,音调抬高了些:“我希望你只是从字面意思上理解的。你身上除了这把烬灭牙,并没有属于任何人的咒令。我想,你一定有别的筹码。”
“你说对了。”
说罢,尹归鸿扬起手,手中攥着一个小小的瓶子。在无光的环境下,那瓶子的模样依然能很清晰地映入他们的眼中。而且瓶子是在发光的——那是一种柔和的青蓝色光晕。瓶子是一种黯淡的紫,但或许与其中的液体有关。从瓶子没有液体的颈口看,它原本应当也是那种清亮透彻的青色。那么,里面的内容物大约是红色的了。
“那是什么?”寒觞侧过头问神无君。
另一边,谢辙小声地对神无君说:“我方才看他身上是藏了什么东西。我以为,那大约只是带着法力的配饰,却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老早就注意到他藏着中空的什么。”神无君说,“我还在想,他准备什么时候用那东西。这瓶子是青璃泽特殊的青璃所制,效用很多。最重要的,是说明它的出处。”
寒觞沉着脸道:“难道是……殁影阁?”
“莫非是什么蛊虫?”谢辙变得更加警觉,“可要小心……”
话音刚落,尹归鸿做出了一件惊人的举动。
他举起手,将小瓶子悬在自己的头顶上,继而手上发力,将这瓶子狠狠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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