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份期待。晓曾告诉她,世上有好人,有坏人,形形色色的人,妖亦是如此。奶奶也时常讲述自己年轻时遇到的事。慢慢地,她打开了心结,对江湖心生向往。爹娘的死都为她带来不小的创伤,但她若要恨,不论人与妖都不该放过。如今她谁也不恨了,因为她知道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有力量与不幸对抗。
不过究竟有多强大,才足以和命运作对呢?像兄长这样也完全不够。难道说……温酒正是在追寻这样的力量,因而走上歧途的吗?
“问萤?”
皎沫见她发愣,忍不住唤了她一声。问萤立刻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她。不用多说,皎沫知道她那神情,定是在想兄长的那些事。但那位青年眺望远处,突然这样说了:
“那里该不会……是无庸氏在搞什么鬼吧?我——们正是为他而来呢。”
“你、你知道无庸氏?”两位姑娘可有些惊讶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青年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朝廷对他们的船只,一直是有特批的,他们家的人被允许频繁往来于两地。他们纳税是很大方的,还在很多地方给朝廷做了很多事,包括……不方便为人所知的部分。你们知道,总有些东西,是宫廷阴阳师不便出手的。这时候像这种脏活累活就需要雇人干了。”
皎沫很是惊讶:“您竟知道得很多呢。想必一定身居高职,失礼了。”
“不不,我不过一介地方小官罢了。”青年笑了笑,又神秘地说,“只不过,我获得消息的门道更多,也更灵活。”
“那您这次来这里是……”问萤有些怀疑。毕竟既然只是个芝麻官,有什么本事让朝廷派遣他出使此地呢。
青年溜溜地转着眼睛,慢悠悠地说:“嗯……这个说来话长呢。你们一定知道,无庸氏继任家主的事吧?虽然他们还未正式举行仪式,不过人们都说,那个叫无庸谰的男人已经胜券在握。话虽如此,家族内部却迟迟没有定下来,如今还靠那只剩一口气的老头子死撑。这正是因为家族内部不同势力拉锯严重……倘若结果敲定,让他一人大权在握,恐怕整个江湖的局面都会受到影响。”
皎沫稍作思索,决定多套些话。她佯装无知地追问:“可是您刚才不是说,无庸家至少对朝廷是很忠诚的,您却和其他人追到南国来,难道说,他对朝廷有异心吗?”
青年连连摇头:“那怎么会呢。不如说,他给朝廷的好处反而更多。稍微能叫出名字的官老爷,他是上上下下都塞了银子,或者给了别的好处。他当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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