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觞指着这一截肋骨,列出两根手指,示意他们一些细小的裂纹。
“看这里,是炸裂的冲击产生的,而这儿……是灼烧所致。虽说是灼烧,也不一定需要高温,狐火便能做到这点。这些细小的沟壑中充斥着法术的气息,而这正属于我最熟悉的那个人。这骨头藏在石头底下,并不容易让人看见,所以尚未被拿去,也无野兽啃食。”
他说着,那两人便认真地看,认真地听。他们的表情都愈发凝重。
“根据我们知道的消息,难道说……真是温酒所为吗?”
“他是个温和的人,我不信他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但倘若师父出事的那个场面没有夸张,那这等残忍的手法似乎又有相似性了。我开始不信他们的描述,但根据我嗅到的浓烈的血腥,事后冷静下来思考……大概,他真做得有那么出格。”寒觞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斥着悲哀,谁也无法描述。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们知道我拥有这样一位兄弟,一定对我们都很失望吧。”
“别说胡话。”谢辙皱眉道,“时至今日,我们一刻也不停地慢慢走,慢慢摸索。我从不认识温酒,但我认识你,也相信你坚持的这些事。我原本对妖物都不曾看好,便是觉得天底下所有妖怪,或许都如谣言中的温酒一样。到了现在,我或许不相信他,但相信你。”
皎沫也轻叹道:“唉……是了,钟离公子。想想看,您完全有能力得到这件证据,然后藏起来,不告诉我们任何一人,独自处理师弟的事。可您还是如实对我们说了一切,包括您心中所想。这份信任,不论如何都值得我们的尊重。”
这些话令寒觞心中的担子轻了不少,他有些感动。就在这时,问萤也赶来了。她的听力自然也是极好的,在靠近这边时就听到他们的话了。
“可、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不相信!”但她的语气又弱了下来,“我……不敢相信。为什么?”
“倒有一种可能,”谢辙说,“指不定,是谰指使他做的。”
“妄语?这倒……还真不是没可能。”皎沫将食指关节凑到嘴边,略微颔首表示认同。
“一定是他!”问萤笃定地说,“温酒恐怕没有自发袭击六道无常的理由……他已经沉寂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冒着被人发现的可能,忽然做这样过激的事?”
寒觞看向问萤的眼神有些惊讶。原本,他以为妹妹的反驳是不愿相信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她是如此认真分析过的,这在他的意料之外。问萤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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