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呗。”醉鬼倒是豁达,这次他打了个气嗝,“嗝——呕。”这一团气儿埋在胃的深处,差点将刚吃下去的饼子掀出来。“反正我什么都不剩,就留下烂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随你们怎么问。嗝……呃,头还真痛啊。”
“你倒是少喝点儿呀。”问萤叹了口气,“唉!还偷着抢着喝,万一真叫人打出个好歹怎么办?这身毛病,都是你自找的。”
问萤说话不客气,但也没说错,所以寒觞和谢辙都没有吱声。那醉鬼不以为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懒洋洋地答道:
“不然呢?死了就死了呗,活着也没啥意思。我爹娘都走了,老婆刚过门没两年,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儿,就跟着老李搞到一块儿去了。呸!我之前是为她要死要活的,现在诅咒解开,倒想开了,随他妈的便,关老子屁事……就是,习惯和她在一块儿,多少有点惦记。”
“嗯……我们还是切入正题吧。关于您的家事,我们少说少错。”谢辙试着安抚他说,“那,在您的记忆里……那个村子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呃,我想想,无非就那点儿破事……”
于是这醉汉开始扯东扯西,恨不得从自己爬出娘胎的时候说起。让他们好说歹说,总算是快进,到了他娶媳妇的部分。他老婆与他年龄相仿,模样十分漂亮,在如今他的口中也像个仙女儿似的。但她偏偏水性杨花,像个妖精,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和多少人睡到一张床上去了。他对他的漂亮媳妇真是又恨又爱,纵自己一身筋肉,管不住媳妇也唬不了情夫。
再后来,村里便来了个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可怜楚楚,声称自己随兄长逃难至此。她的兄长是个哑巴,口不能言,人也有些木讷,大约是脑袋有点问题。村民们同情她,便给她一块暂时的住处,让她休养一段时间再走,或者想留下来生活也可以。
结果呢,当天晚上,这女人就勾引收留她这户人家的男人,爬上她客房的床去。他老婆是气急败坏,要跟她理论清楚。谁知女子的兄长早就有所准备,用他们家一把生锈的剪刀穿透了他老婆的背。而她男人就跟魔怔了一样,娶了杀妻仇人做自己新的妻子。
这一切一开始是能瞒住的,毕竟家里的老夫妇贪生怕死,又深爱着自己的儿子。他们尤其恐惧这年轻貌美的新媳妇。没过多久,在她和儿子的逼迫下,老头担下了这一切罪名,留下遗书,声称旧媳妇不听公婆的话,才让他痛下杀手。不得已写完了满篇谎话,老头字便悬梁自尽。老太太看到尸体后便疯了,冲到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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