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
“先别想这些,不论是不是你的责任,我们都不该再耽误时间了!”
谢辙是那样清醒,因为他知道干坐着不是办法。他无法感同身受地理解到寒觞的心情,但他知道,自己的朋友正饱受自身的折磨。自我谴责是应该在事情结束后再进行的事,而不是尚未解决之时。但是,这对寒觞这样向来果决的人而言也不多见,谢辙也没有办法。时间不等人,他不得不逼迫他振作起来,去处理这一切。
“我知道我不该想,我控制不住——我从未这样过。”寒觞的声音好像在颤抖,“她是我的妹妹。”
最后那句话,他仿佛就要哽咽了。谢辙想,他不该说出来。这些字句就像法术一样,会把人的情绪往崩溃的边缘狠推一把。
“走吧,我们一刻也不能耽误。”
他朝着寒觞伸出手。寒觞深吸一口气,逼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而就在这时,一个挎着蓝子的老太太走到他们的身边。她的动作颤颤巍巍,好像随时会倒下。谢辙见状准备搀扶她一下,她却摆了摆手。谢辙瞥看一眼她的篮子,发现里面剩几个炊饼。
“老太太,我们不买东西。”
饿是该饿的,但他们并不觉得饿,焦虑和忧愁填满了他们的肚子。但那老太太却摇了摇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问道:
“你们……是在找人?”
“是啊,我们可能没时间——唔,还是说,您……知道什么?”
“你们说的那个姑娘……”
老太太伸手想要比划什么,但沉重的篮子让她的胳膊抬不起来。寒觞立刻帮忙将装着炊饼的篮子卸下来拿着,认真看着她。老太太尴尬地道了谢,继续比划着:
“是不是,大概这么高,然后……头发有,这么长——大概到这儿吧,乌黑发亮的。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带着点蓝,步子轻快得很……”
谢辙短暂地错愕一下,寒觞却将是字脱口而出。谢辙立刻反应过来,大多数妖物不同寻常的发色与瞳色,在普通人眼中是有障眼法的,而他却有天眼。
“是、是这样的姑娘……她去哪儿了?莫不是被人劫走了?”
老太太歪着脑袋,想了好一阵,对谢辙说:
“呃,她好像不是被谁劫了……她更像是在追什么人。”
“追什么人……?”寒觞一愣,接着问,“大概是什么时候?”
“就下午那阵儿呀。我记得这姑娘。你们看,我腿脚不利索,走在路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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