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还看不出一点年味,人们还未做什么准备。兴许再下一场雪,那种年关的气氛便能再浓郁几分。
“当初的事,绝不算什么小事,却也并非决定我与他们分歧的全部。我已经很清楚,自分道扬镳以后,时至如今,我们早走到了全然不同的立场上。我不告诉他们真相,反而是对他们立场的尊重,以免他们心生动摇,左右为难。在我看来,并不至于促使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的这些破事啊,说出来,也只有你能相信。为报答你这份信任,我的确愿意帮你做许多事。你与那些庸人是不同的。也正是如此,你才会成为现在的模样。”
“因为人类……很让人恶心吧?大多数妖怪都是这样想的。”无庸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就好像他曾经不是人类中的一员,而是与生俱来就是纯粹的妖怪。但他依然稀松平常地说着:“觉得有趣也好,觉得无聊也罢,都是要从这些群体上得到什么的,哪怕是眼不可见的东西。我要得到的,远不止能从这一群体上剥削而来的那么一点。这实在是少得可怜。”
“你说的没错,”温酒微微攥紧了拳头,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温酒抬起头,望着寒冷的夜空,接着说:“即便已经过了这么些年……我仍对人类恨之入骨。过去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能压制住这些情绪,全靠我那位兄弟罢了。他的妹妹自然能被他说服,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血脉,同样的至亲,一样的遭遇,况且她又是那样听他的话呢。但……“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不知是否有回忆什么,抑或在斟酌如何将心中所想诉诸于口。
“但你与他们不同。”无庸蓝冷冷地说,“不如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两个个体,是全然相同的。有时候,就算是极其相似,而那微不可见的不同,也会失之毫厘而谬以千里。”
“但我与他们不同。”
温酒复述了一遍。他从腰间拿出那支特殊的笛子,或者箫,随便什么……反正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他轻轻摸过去,感受着它吸尽周遭的凌寒,在温热的指尖上似乎要结出一层霜。他知道,另一件与之对应的物件,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你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她了啊。”无庸蓝随意地说着,听语气好像不很在乎。
“嗯。”
“传言紧那罗与乾闼婆,是一对天界而来的姐弟。虽然是义姊义弟的关系,但他们当真情同手足,这与许多毫无感情的天界之人并不相同。你手上的,是乾闼婆的东西,而你将另一个法器交给了她。这或许,也是你的某种寄托吧。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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