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将“苦怨”诉说在纸上。她表示,对方总是口口声声地说着那些好听的话,却从不提及自己的过往,像是不信任她似的。这样的感情,她怎么能接受呢?当然,清盏只是一定程度上这么想的,她不傻,更重要的目的当然是套话了。果不其然,那青年立刻慌了神,真在担心她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一阵吞吞吐吐过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交代了自己的身世。
于是那些事,他磕磕巴巴地讲完了,和极月君告诉清弦的没有太大出入。她很高兴,但当时还是装作沉稳的。反过来,那位青年又略显委屈地说,他也从未过问两位姑娘的事,只是如今着实想要知道,不然未免有些“不太公平”。清盏是理解的,何况他通过了自己的“考验”,清盏也觉得无需再瞒,便将自己和清弦的过去一五一十写给了他。
青年为此垂泪,痛惜不已。两人互诉衷肠,感情确乎又是拉近了。天亮前青年将那些诉说的信纸收走,告诉她自己一定要拿去烧掉,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清盏便更是放心。她准备将这晚的事兴高采烈地告诉清弦,清弦便已从她的神情看出了一切。但她还是没办法安下心来。她将自己的疑虑又告诉极月君,极月君反倒劝她,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您难不成相信浪子回头的故事?”清弦的语调十分古怪,“您活了那么些年,早该对人性是什么模样一清二楚了。”
极月君目不能视,但还能打手势给旁人看。他也可以写字,只是用不上罢了。他的手势是清弦与清盏教给他的,那原本是两人之间曾经的沟通方式,很快便被舍弃,换做更高效而隐蔽的沟通。不过,这过渡的确非常适合极月君,让他能简单地参与那些藏着秘密的对话。
他说,他知人生坎坷,但若清盏喜欢,便随她去。将来会发生的问题,他都可以设法帮她铲平。两人已经吃了太多的苦,接下来怎么都该过上堪称幸福的日子。倘若说,她真认定了这便是她的幸福,极月君就会这么去做。同样,他也希望清弦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她或许不需遇到良人,也能让自己活得足够精彩。只要她觉得这一生值得,这便是极月君作为师父的最大心愿。
清弦就这样被说服了——尽管她仍有所顾虑,但她已经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她想,清盏的幸福便是她自己的幸福。倘若今后那小子待她不好,自己也有个照应。
只是……他们终归有自己的生活。清弦很明白。若她放手,她这本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就要永久地割裂了。不是简单地说有血缘在,这一切就无关紧要。岁月会让人改变许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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