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今夜,有两位朝夕相处过的同伴遭受了致命的伤害——致命的残害。
聆鹓一直在发抖,尤其是她的右手,完全不受控制。他紧紧握住聆鹓的双手,感到她的皮肤似乎和死人一样冰冷。她吓坏了。
但谢辙没有别的办法。
“躲起来,”他只是说,“继续躲下去,没有人会注意到你……你很安全,没事的。你不会有事。”
他用仿佛承诺般的口吻,但他知道那只是祈盼,他自己的祈盼。
陶逐握住自己断了一半的手臂,它向下弯折,血汩汩地涌着,看得到白色的骨头。她感觉不到疼痛,她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陶迹身上。那个尸体的手臂原本可以在卯月君的灵力供给下缓慢地复原,但,他的手臂既没有捡回来,那种供给也被切断了,不知是不是一时的。她真不敢相信,卯月君能为了中止这种法术而付出如此沉痛的代价。
她仍惊愕而仓皇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但尸体的眼神不能给她什么答案。他仍是普通地笑着,像她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一样,却在此刻露不出半点更多的表情。
陶逐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凄凉。
“麻烦的东西变多了,”尹归鸿后撤到她身边,“真够倒霉的。悭贪那家伙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每到关键时刻就没影,眼里只有利益的家伙委实不可信。”
“生命也是有价值的东西吧,哈哈哈……”
陶逐说出一番自己也不知为何而说的话来。尹归鸿的视线紧盯着那道结界,扭曲的屏障恍若燃烧,或者说那本就是狐火构成的。贸然闯入不会有好下场。他只知道,自己准备借机耍的小心思怕是要落了空。凭借许多人的怒火,他得以与神无君周旋数个回合,甚至一度占了上风。但自始至终,他仍是没有机会让刀刃碰他分毫。
一定是他的眼睛看透了什么,才对自己的一切招式的本意都设了防。
“卯月君!”
孔令北不断地呼唤她,但在涣散的眼瞳里,他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他问神无君:“她会没事的,对吧?六道无常是不死的,就算是……”
“她会死。”
“你说什……”
“不说烬灭牙本身的毒性……这对弯刀,是上一任水无君,在成为六道无常后打造的第一把,也是最后一把兵器。它附着了六道无常的力量——来自冥府的力量。这对刀,即便是六道无常,也能斩杀。”
“——”
孔令北突然感到耳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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