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自己因何而死,又如何死去。
那个曾经叫妙妙的孩子也一样。
她还是她吗?现在问出这个问题像是还有什么意义似的。没有,早就没有了,继续执着于在这样的事件中寻求答案,是明知故犯地逃避现实。
亦或是,那蛇妖与那女孩都死了……呈现在寒觞眼中的,只是一种掌握纯粹力量的、新生的怪物。
它的诞生应当从那两个独立意识的消失或融合开始计算,还是得到降魔杵的那一刻?
也没人想知道。
奔腾的杀意裹挟着周遭的砂石,两舌朝着霜月君直直奔袭,目标明确。这并不是一件难理解的事。在两舌看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该死的六道无常。她算不上什么障碍,却是两舌的心结——不论如何也无法解开的心结。
“或许我该感谢你!”
她将降魔杵重重地挥下,比疾风更快,比雷电更狠,似乎只有单纯的力量而没有什么武学的技巧。但至少这一招她不打算使用什么技巧。要么这亦是一种套路,要么这只是套路的一部分。霜月君下意识想抄起封魔刃,但腰边唯一能让自己一把抓起的,只有那把相伴多年的伞——即便这么久,她也没能习惯封魔刃已经不属于她这件事实。
该说叶隐露没有四分五裂是一种奇迹。一般的物件儿别说经过数百年,就算是数十年也能被轻而易举地击碎。有灵气的器物却不同,时间沉淀越久,它便越强大。叶隐露像个真正的人类,将这些“生活”与战斗的经验完全吸收,与这木与纸的结构永远地融为一体。
但……这样的冲击对尚还是人类之躯的霜月君而言,未免太重了。她没太多时间思考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降魔杵斩下的一瞬整个手都在震颤,全身的筋脉嗡嗡作响,站也站不直了。
魉蛇不会给她做反应的机会。
“若没有你当时那般无情,也便不会有如今的我了!”
位于下方的降魔杵尖端朝上,在霜月君尚无还手之力时,她发了狠地刺了上来。
“霜月君!!”
飞奔而来的路上,寒觞看出她的异状。实在怪不得她反应太慢,而是两舌的速度太快了。那些与武学相匹配的体能,也由这个瘦小孱弱的女孩的躯体完全继承。若是真正的人类少女,终归会受到肉体的限制,无法发挥出降魔杵最大的力量。可她是个妖怪——至少一开始不是人类。
六道无常是不会死的,但她若是被这样的攻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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