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平滑,一面拱起。凸起的那一侧照映出自己扭曲的脸。
“因为有‘人’拜托我,让我不要放弃你。”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薛弥音用空余的手一把夺过蓝珀的碎片,死死捏在手里,不给慕琬反悔的机会。可她自己越来越犹豫了。弥音也不清楚,此刻的自己究竟在犹豫什么。若她真成了一个普通人,这不是件天大的好事吗?只要一刀下去,甚至不需要这刀与封魔刃同一材质,这个女人就会一命呜呼。她是普通的女人了!
但是……
但是——
杀掉这个普通的女人,她就会死……她会真正地、永远地死去。可这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自己杀死的女人,真的是她想杀的那个人吗?
会这么想或许有些奇怪。她是霜月君,也是梁丘慕琬,归根到底是同一个人。可不论如何,薛弥音都无法将一个不朽的六道无常与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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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想抹除存在的那个人,分明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无常鬼,而不是区区人类。人类是那样脆弱,根本没有值得她动手的意义和价值——而她也曾经是这样脆弱的。
尽管这位曾经的霜月君的态度是那样平和,简直冷静得不像一个正常人。但弥音还是犹豫了,不如说……从一开始她就不那么坚定似的。
“我说的是真的,”坐在地上的普通女子说,“你恐怕已经忘了……你曾有那样一位亲密无间的伙伴,寄宿在你那把三味线上。你的三味线呢?怕是很久都未碰过了。想想看,阿淼曾是你对友人思念的寄托……可难道找到了你所认为的本人,阿淼便能被抛弃了吗?”
“你放屁!”
薛弥音恼羞成怒,在情绪的催化下将手中的匕首扎了下去。慕琬虽然平和,但并非在平和地等死。数百年来积累的战斗经验自然货真价实,这些东西并不与她六道无常的身份牢牢挂钩。即便她沦为一个普通人,这点力量和反应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攥住了弥音的手腕。
弥音本就在颤抖,没有太多力量,想遏制她轻而易举。薛弥音也早已抛却人类的身份,属于妖怪的力量让她与眼前这位“故人”死死抗争。
“你在不在乎阿淼,我都不在乎。但我知道,它还在乎你。”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
“你当真要令它失望、令它伤心?你当用这琥珀听听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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