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隔绝了他追寻而来的目光。另一只眼睛在普通的黑暗中,用以混淆视线,他便不知被藏起的共有几只。他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击败他的,竟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从他的内部。”
“如此,你们便觉得自己迎来了胜利?”
聆鹓一阵激寒,谢辙也有一瞬错愕。这正是妄语的声音。当然了,他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打败呢?这次存在明确的声源了,三人同时转过头去,看到他竟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没错了,那的确是妄语,是无庸谰本人——那是一个有着真实轮廓的、有形体的“人”。
他与过去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不,应该说是完全没有不同。他面料华贵的衣着,腰间的牛皮酒囊,半长不长的头发,还有……那以白色纱布所遮盖的一边的眼瞳。
“有点怀念啊,你还能拿得出一副有血有肉的样子。”施无弃毫不客气地说。
“我的术式自然不是完美无缺的。就算在蟒神的地宫中,那原初的法阵,也不能说是完全无懈可击——否则它就不该能被我所破译。不过无可厚非,作为一个畜牲,不会搞那些弯弯绕绕只凭本能行动是很正常的事。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懂得做些修缮的工作。如今这样的状况,我也并非没有设想过。总会有那些难以消化的顽石沉积腹中。”
妄语话音刚落,聆鹓便听到不远处有谁靠近的声响。脚步有些踉跄,一瘸一拐的,好像有一位伤员,还有一个搀扶他的人。不,应该有两位在搀扶,否则伤员步伐的深浅不该是这个效果,他们定是一左一右的,只是另一边的人轻功极好,就算在柔软的沙地里,也留不下一点儿让人察觉的脚步声。
“是……凛天师!”聆鹓的双手拉扯两人的袖子,“好像还有,应该是,皎沫夫人!”
“我在呢。”
他们果真从侧方出现了。皎沫架着伤员,伸出一只手向他们示意。而另一边正是凛天师不错,他与皎沫所搀扶的,竟是失去力气的寒觞。
“怎么回事?”
谢辙不知他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他们“分别”的时候,他看上去状态似乎还算可以,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吗?但他不能就这样跑过去,他不打算让妄语离开自己的视线,即便还有施无弃盯着。聆鹓已经替他跑过去了。她关切地询问,可疲惫的寒觞却说不出话。
“我……”
寒觞挤出一个字来,面容是如此憔悴。谢辙暗想,或许之前他的状态就已经很糟了,只是在那样的结界中,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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