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确实还僵在脸上,却让人看出一股锐利感来。他已经不是在笑了,只是扯着嘴,且眉头紧锁。在那对绯红的眼瞳里,连带着三日月的微光,一种难以察觉的恶意狠狠地迸发出来。
“所以都说了——梦话就留着在梦里去说!”
他突然抬起手中的怨蚀,向前两步便一跃而起,从高处用力劈砍下来。谢辙欲抬剑抵挡,凛天师却先一步行动。他一个跳斩让断尘寰与怨蚀兵刃交接,一道迷离的青光带着火花一晃而过。这家伙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有些让人搞不明白。但谢辙不会让凛天师一人面对的。他用力推开一旁的聆鹓,聆鹓跌到皎沫的怀中去。
“怎、怎么突然……”
三人竟就这样在结界内部打了起来。朽月君的刀法算不上精进,但配合着强大的妖术,还是让两人有些难以招架。问萤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寒觞阻止了。他认为当务之急是配合施无弃,以降魔杵的力量破开结界,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这才应该是最优先的举动才对。但就连聆鹓也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战斗,定有些特殊的缘由。
“但、但那火……”
问萤自然是舍不得的,但她看着寒觞坚定不移的眼神,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当然了,强大的妖力就这样被别人夺走,凭谁都应该不甘心才对。可寒觞好像不这么
想,也许在他的眼中,家人与朋友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何况,施无弃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你们也给我差不多一点。”朽月君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了吧,不知火本就不是属于那狐狸精的东西。”
“也不是属于你的。”
“我可从不觉得那是我的东西!”
“照这样说,怨蚀也不是了——那你不如将它给我们,好转交到神无君手里。”
“我也有绝不能交给你们的理由。”
那一瞬间,谢辙感到一丝困惑。朽月君最后这句话的声音可不大,却给他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就仿佛做这一切,也有难言之隐般并非他的本意——或至少他仍受制于什么。可他还能够被谁所限制呢?这样想下去,那么答案岂不是……
“你到底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仅凭你不断将人转变为恶使,就必须要阻止你。”
“那不过是推了一把罢了,你未免太小看这些兵器,也太小看人性之恶了。”
结界开始溶解了,如同被什么东西腐蚀一般缓缓退却。虽然无庸蓝的意志仍残存在结界之中,但它仿佛已经失去了那种自主的蛊惑性。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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