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较大的只有问萤,就连聆鹓也显得比寒觞更惊讶。不过归根结底,她和谢辙都只是从作为朋友的寒觞的角度看待问题吧。
谢辙追问道:“所以你们当真连现场的对话,也清晰地得知了吗?”
若是可以,皎沫也不希望听到那般真相。
关于不知火的传闻,几乎那一带沿海的住民都有所耳闻。他们的师父也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是选择了隐居在那个地方。但人们不知道的是,他打一开始,就已经盯上了这样的力量。人类的身体并不是很好的容器,对于妖怪而言,他们的妖力更好与之兼容。
从这两个狐狸拜入门下的那一刻,圈套就开始慢慢收紧了。
那些维护,那些偏爱,都成了虚假的伪装。它们是功利性的,是有目的的。对于实则从未对人类放下警戒心的温酒而言,这无疑是一种背叛。这的确是一场漫长的阴谋,他的判断也没有错。可是,相对面对师父萌生出的仇恨,温酒更不能原谅的或许是自己。
他本以为自己宽恕了一切。
“他不想再装下去了,”皎沫说,“他一句句逼问你们的师父,每一句话,我都无法镇定地重复。我……”
寒觞便说:“不必勉强,您普通地说下去就好。”
皎沫为他的“体贴”生出一丝悲哀。
她只是沉重地叹息,一次又一次,就像是将心中的哀愁全部释放出来,才能继续她的陈述。她说了下去。那天寒觞并未在石滩上等到温酒,是因为师父阻拦了他。他们二人之中,一人精通雷法,一人精通火法。而后者,也就是寒觞,是再也恰当不过的选择。他们的师父就是想令不知火依附在寒觞的身上,再设法将这种力量弱化,据为己有。他所要做的,只需制止温酒,免得计划出现差错。不知情的温酒被师父叫到房间去,却从四下的一些卦象与历法演算中推测出些许端倪。他暂时不清楚为什么,只知道在师父眼里,今天是个难得一遇的大日子。.
卦象不那么精准,虽在这一天,但海面的异状却提前了。人类难以察觉到的变化,被身为妖怪的温酒发现。他想知道海上发生了什么,何况寒觞还在那里,而师父却展现出了阻挠的迹象。这样一来,他很难不怀疑什么。要说他们的师父沉得住那么久的气,却在此时过于急躁,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阴沟里翻船吧。不过既然已经表现出了慌乱,要让温酒这样的人不去警觉,那是不可能的。
温酒并非一直对师父抱有怀疑,但这种信任就像是潭底的积石。一旦翻起一角,再清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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