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到刀与一位伤者越来越近了。那位伤者的伤势虽然已经治愈,但我仍能感到,他曾经伤得很重——兴许是最严重的。我真不知他是如何活下来的。这样一来,难道说……」
「是水无君。」凛天师的语调几乎是笃定的,「可拿着武器的究竟是谁?我总觉得并非恶口。虽然他是那样孩子气,却没有再继续针对水无君的理由。这样的利弊,拥有大妖怪缒乌记忆的他该是会权衡的。」
「是否有一种可能,」问萤突然道,「准备袭击水无君的人,是图她的埙?那是吟鹓最后留给她的东西,暂且由她保管。而再怎么说那个玛瑙也是法器,指不定有谁图谋不轨。」
「虽不是没有可能,但知道这消息的人恐怕少之又少。稍作排除,便不剩什么人了。」
面对凛天师的解释,问萤有些气馁。坐在床边的她向后瘫倒在床,展开双臂,颇有些放弃思考的意思在。
谢辙叹着气,沉重地说:「就当朽月君所言是真,那么我们得到了破解鬼仙姑之影的方法,只是具体如何使用,仍有待探究。而水无君那里遇到了麻烦,我们却不知是何人,又是为何。那东西也是吟鹓留下的、属于聆鹓的物件。两边的事都很重要,该如何权衡?」
「兴许兵分两路。」寒觞说,「事已至此,我们没有更多时间耽误了。」
「在理。」凛天师道,「只是,我们恐怕要兵分三路。暂时寻不到恶口和盗的下落,我却意外得知解烟的行踪。殁影阁的结界张开之时,她并不在青璃泽,兴许能问出什么。但让皎沫夫人一人去寻水无君,太过危险,需有善战者相助。若再分开你们三人,并不妥当,所以我会联系一些友人,或是六道无常,来确保夫人的安全。」
「您有这等考量,真是太感谢了。我定会寻到她,再将消息传给你们。而前往殁影阁的路,还要由谢公子几位继续探索了。」
「有您这样的贵人相助,我们由衷感谢……」谢辙诚挚地说。
如此,他们便制定好了新的计划,只剩执行罢了。虽然一切都没有着落,但所有的事至少有了框架,不至于让人心里太过没底。凛天师和皎沫很快便行动起来,与他们离别。在巷口与二人道别时,问萤回过头,又不自觉地望了一眼住处的院门。
「怎么?」寒觞注意到她的举动。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前几日那里还停了一辆好大的马车。可真气派啊。」
「大户人
家嘛。」
而谢辙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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