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接壤。北边则挨着宿江南岸,据说在更遥远的过去,江的北岸也是虞家的地盘。直到后来,随着战争对物资运输的需要、河道的开发与治理、内外贸易的进一步扩张……虞家为表对新势力的忠心,将那些地盘的实际权力还给了公共资源。家的面积小了,手中的权力却大了。会站队也是一种能力吧。
到了。
医院的车是没法开进虞家的,他们只好带着医疗器材,扛着担架往院子里赶。有丫鬟打着灯笼给他们带路。庭院的灯早就点上了,明亮的光让石头、植物与流水的造景别有意境。奇花异草叫不出名字,树木又一个赛一个高大,每一棵都上了年纪。不愧离蚀光很近,这一代的风貌都保留着旧时候的韵味。
但是莫惟明和其他的医生并无心欣赏,而是急促地跟紧了领路丫鬟。在路上,他们听她慌慌张张地说,制服袭击者的管家流了不少血。也多亏了九方管家反应快,才没有更多人受伤。麻烦的是,袭击者是潜伏在家族内部的人,所以安保再强,这次也防不胜防。
“谁打的电话?是你么?”一位医护问。
“不是……是大小姐。”丫鬟停顿了一下,“她当时也是慌了神。按大少奶奶的规定,家里多大的事都不许外人介入。大少奶奶怕是要责罚她,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做。”
他们赶到出事的地点,却看到一个男人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他留着利落的直短发,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有下人帮他拿着件儿黑蓝色的褂子。他旁边的桌上摆着一盆热水,还有剪刀、纱布、药膏。一切都看着干净,莫惟明却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的血腥。
水换过几次才显得清澈,冒着热气,盆边的毛巾还泛着红色。他把白衬衫换掉了,衣角却能看到新血濡湿的痕迹。地面也是,还有没来得及擦干的血迹。他的手臂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却面不改色,石雕一样僵硬无情。
“辛苦几位了。但如你们所见,一切都处理妥当,不必劳烦你们。大小姐和老人都已经休息,希望你们不要过多打扰。其他人没有受伤,也不需要你们帮些什么。虽然夜半三更打扰你们非常抱歉,但你们可以回去了。”
“开什么玩笑……”莫惟明听到同事抱怨,“医院的电话是轻易能打的么?而且我们出诊没有被赶回去的道理。至少让我们检查一下伤势,确认没有大碍才能离开。你们的处理手法未必是专业的,若是落下后遗症,又成了我们出诊不利的责任。”
“我再说一遍,请回吧。虞家上老下小,经不起外人叨扰。让我亲自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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