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还能强撑无事,第二次便无法承受,才对弟弟倾尽了那么多的关注。不管真相是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莫惟明云淡风轻的态度,好像他真的对此毫不在意。也许他也曾相当在意过,只是一切都随着生父的死而释怀了。可他也未必真正放下,否则不会这么在意莫玄微的消息。
也可能是人类本能的好奇罢了。对知识的好奇,对历史的好奇,对死亡的好奇。
生母的死,生父的死,兄弟的死。
莫惟明突然又念叨起来。
“莫恩……改过名么?应该没有。等等,好像改过。唔,不对,可能是——”
“先生,小姐,咱们到了!”
黄包车夫的突如其来的吆喝将莫惟明从沉思中唤醒。他们就这么聊了一路,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两人下了车环顾四周。即便是周末,街上的行人依然稀疏。还未入夏,空气并不很热,阳光却把一切晒得发白。
轻车熟路地找到蚀光的门,梧惠不假思索地敲响它。
敲了半天,不知为何无人回应。莫惟明难得不耐烦地拍起门,梧惠站到一边。
“难道,刚好不在吗?”她猜。
莫惟明忽然又退两步。梧惠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阻止。
“喂大哥你可别把人家的门——”
正说着,门儿突然敞开一条缝。两人停下来,见一只黑溜溜的眼睛在门缝里窥探。看清来者后,里面的人不由分说地要将门闭上。但莫惟明反应很快,他伸腿用鞋把门卡住。对面的人试了两下,发现门怎么也关不住,转过身猛地跑开了。
“这家伙一定是心虚。”
莫惟明和梧惠追进去,墨奕早就跑走,不知躲在哪堆杂物后。施掌柜和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姑娘坐在茶几边,两人转过头看他们。
“难怪孩子这么胆小,”掌柜的打趣道,“看来对访客早有预感了。”
“少废话,东西还我们。”
莫惟明开门见山,这让施无弃有些发懵。他一时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只得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梧惠。但梧惠的表情也并不好看。二人的脸上都写满质问。
“什么东西?”他很快反应过来,朝着某处置物架喊话,“你拿人家的东西?”
“……”
墨奕忸怩地探出头,整个身子还藏在柜子后面。施无弃摆手招呼她过来,她才磨磨蹭蹭的地挪动身子。等她过来,施无弃认真地问:
“你可真是藏不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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