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地用咖啡磨将豆子熟练地碾碎后,羿晗英慢悠悠地在黑色的粉末上绕着圈,浇着滚烫的热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逐渐被咖啡的香气充盈。
“真搞不懂这老娘们儿。”
羿晖安将文件盖在脸上,腿翘在桌面,身体几乎躺平。沉重的木椅仅靠后两腿支撑,看起来岌岌可危。但她并不在意,还缓缓地前后摇晃,引得结实的木质结构也吱哟作响。
“又是哪件案子里的什么人?”妹妹好奇地问。
“麻烦的案子,麻烦的人。”羿晖安伸出手,将纸抓下来说,“一个理应在曜州,但很可能我们动用全部的警力,也抓不到的人。”
“怎么可能?只要人在曜州,咱们掘地三尺也能把她找出来。”
羿晖安还没说话,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在那声洪亮的“报告”声出现前,羿晖安就已经从敲门的方式判断出来者的身份。于是一声有气无力的“进”便与之重叠。
羿昭辰敬了个礼,目光落在给厅长端来咖啡的妹妹身上。很快,他挪回视线。
“已经按照指示,将命令传达下去了。”
“挺好。就这样吧先。”
羿晖安向前猛地弯腰,椅子的两条前腿重重地磕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另两人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看样子早就习惯了。
羿昭辰注视着她。她接过咖啡,吹液面的动作像是在叹气。
“没有质疑您决策的意思,但,我不认为动用这种规模的警力是明智之举。”
“如果是别人,你已经冒犯到我了。”羿晖安并不看他一眼,“不过,所以,才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地发号施令,只是让下面的人多加留心罢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出现在曜州,我不信留不下任何蛛丝马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这么简单。我倒要看看这个活了几个百年的老娘们儿有多大能耐。别误会,我是很尊敬她的——只是有点好奇她的斤两。”
羿昭辰则直言不讳:“我们甚至无法肯定她人就在曜州。她仅仅……在,会议上露面,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羿昭辰多少忌惮让晗英能听明白。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当哥哥姐姐的都不打算让她牵扯到这些事中。“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有香,就能参会。说不定是叶月君将东西带给她罢了。”
“低级。”羿晖安摇了摇头,“这种手段就太低级了。活这么久,她没必要在这点事上大费周章。而且是你没记住,还是我忘了告诉你?香所构筑的联系网是有限的。基本上只有在曜州的范围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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