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类的嘴,也没有躲过人类的审美。捕捞它们并非为了口腹之欲,而是将背甲加工成饰品。我知道我一个商人说这些或许有些奇怪……但毕竟我也是有心之人。从情感的角度出发,我会有些触动。其他的呢?其他的宝石,我们又该如何界定?珍珠是蚌壳体内的异物,是它们为了避免自己柔软的肉被磨伤,而分泌出的层层钙质。开蚌取珠,您会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呃,嗯……怎么说呢,”梧惠拈着下颚,“会有一点吧。但平时人们根本意识不到。而且珍珠早就开始人工养殖了,很普遍……”
“普遍并不意味着合理,对吗?鸡鸭牛羊的养殖也是普遍的。曜州的北城区就有牧场。您会觉得畜牧品的渠道很残忍吗?”
“不会吧?不虐杀动物,尊重农产品的来源,就像尊重劳动者们……这样就好,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但珍珠,嗯,它们不像陆地上的动物一样,所以可能——不,也许算吧……”
梧惠不知道阿德勒说这些是什么用意。她思前想后,也给不出确切的回答。
“您看,您犹豫了。照这么说,琥珀中的生命,也是被远古的树脂所困。”
“那是概率问题。”梧惠很快反应过来,“总会有运气不好的虫子。这也无关人类的干涉。非要说,去同情琥珀里的生命也算人之常情,但这就无关人类的残忍了。要说大自然是残酷的,倒还说得过去。而且……我看了科学相关的期刊,这些东西对人类有科研价值。”
“那么煤晶呢?有学说表示,煤矿是远古植物的残骸。”
“这次干脆是植物了。”
“您不是喜欢花吗?那些美丽的生命。人类对植物的摧残,是否也是残忍的?”
梧惠一时语塞。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语言的陷阱。
“……我想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是的,我当然明白。我开玩笑的。”阿德勒笑起来,“这个送给您。”
梧惠接过他递来的东西。
一枚书签。
她开始以为是书签上画了什么,但并不是。仔细看上去,一枚蓝紫色的花被精心固定在硬纸板上。它色彩艳丽,栩栩如生。
“你们称为矢车菊的植物,是我们的国花。”阿德勒说,“这个标本只是纪念品,大概也有些所谓的科研价值吧。希望您喜欢。”
“……好。谢谢您,它很漂亮。”梧惠反复端详,指腹轻轻摸索过去。“真的很漂亮。”她又说。
“所以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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