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
梧惠悄悄看着她,心里这样暗想:仅从当下看,极月君的所作所为,仍然堪称善意。她怎么会像叶月君说的那样,想要为人间招致灾祸?可叶月君也不像是在撒谎……真搞不明白。
她紧紧闭上眼睛。有时候,梧惠真希望对这一切不管不顾。就算人间有什么异变,只要拖得够久——久到她老死,或至少出意外去世,即便天翻地覆也跟她没什么关系。这想法多少有些逃避,也不现实。即便如此,也不妨碍她一个人偷偷畅想,又没碍着谁什么事。
至少她不会去做推波助澜的人。这年头,不害人比做好事还难呢。
“我们这样的老骨头,活到现在都不容易,不要总是把死啊死啊的挂在嘴边。”
施无弃这样说了。极月君又瞥他一眼,面露不屑。
“说实话,我总觉得,你没有那么在意那个孩子。因为你看惯生死?”
“墨奕吗?”施无弃挑起眉来,“你这么说,我可有些伤心了。我只是……不喜欢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你不也是一样吗?就连每个情绪对应的表情,对你而言,都非常疲惫吧。我何尝不是如此。时至今日,所有的喜怒哀乐,都需要表演才能让他人感知。”
听到这话,梧惠感到莫名的局促不安。很显然,在场需要去感知和理解他们情绪的,只有梧惠一个普通的现代人。虽然情绪做出的各种表现,对正常人而言司空见惯,可梧惠还是有种给别人添麻烦的感觉。
“呃,嗯……嗯。”
她含糊地说着什么,身子不由自主地坐正了些。的确,梧惠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她确实思考过,对于墨奕的安危……施无弃是不是真没那么在意。他好像并不着急。想想看,即便宠物猫走丢了,包括霏云轩在内,许多人都焦虑不安,为找回家庭的一分子做了很多努力。
虽然,是靠报警实现的——这完全不适用于墨奕的情况。
“别在意。”施无弃随意地冲梧惠摆摆手,又对极月君说,“我当然在乎。如果你要听实话——我知道她凶多吉少。而且,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莺月君并未参与讨论。她远远走到那摆着实木桌的工作区,拿着研钵鼓捣起什么。极月君的眼神还是那么疲劳,有种事不关己的淡漠。
“又是法器的预言?那你一定知道结局了。”
“不,我不知道。环境如此罢了。只要是妖怪,就一定会有暴露的一天。我也一样。”
“不太一样。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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