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郭府后,区云溪将手上残留血污擦去,苦笑道:“先生抽空还是练练武吧,别总让区某做这些杀人放火的事。”
李密先双手交叉,笑道:“术业有专攻,在下不过是个读书人,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可不太合适,只能劳烦岛王多多费心了。”
区云溪只是摇头苦笑,见李密先兴致颇高,虽不想破坏气氛,却仍是问道:“敢问先生,郭怀安全家上下,当真会为了一份可有可无的主仆情分,甘愿为大楚效力?”
李密先正色道:“在下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仅凭郭元这层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关系,就能让郭怀安心甘情愿舍弃一切,置全家于险境,其实在下并非要阳曲郭氏真正臣服,只需要他郭怀安一个态度而已,毕竟梁国内谍子众多,如今这群人是黑也好,是白也罢,对我大楚其实帮助不大,虽说这群人如今非富即贵,可一无官职在身,二无兵权在手,能成多大的事,又能传递多少有价值的情报。”
区云溪皱眉问道:“既然先生并不认为这群人能成事,我二人又为何要以身犯险,费尽心思来到这梁国境内?”
李密先耐心解释道:“其因有三,虽说楚国在吸纳了燕国大半兵力之后,其国力之强,几已能和梁国分庭抗礼,可楚国那几十万大军,依旧只是司空厉的大军,大战一触即发,而在下作为如今楚国之中略胜宋进阳一筹的谋士,必然要跟随大军一同去往前线出谋划策,在下在军中素无威望,别说是司空厉,便是他麾下将士也不会服我,如此一来,胜了,是他军神治军有方,败了,我李密先便会一马当先,被当做战败的罪魁祸首,为求明哲保身,这才不得已来到梁国,这是其一。其二,与其将这些谍子白白浪费了,不如尝试着重新笼络起来,说实话,在下心底并不看好这群人能成事,可在下的赌运向来不佳,或许能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再说能恶心恶心冯靖全,也是快事一件。”
见李密先不再继续说下去,区云溪开口问道:“还有一个原因,先生还没有说明白。”
李密先突然收敛起笑意,正色道:“早年间,家师曾教导过我等,当遇到对手之时,务必要将对手拔高到你所能想到的最高水准,这样在遇到突发情况时,才能有万全后手应对,更别说在下如今的对手是当年连老头子都栽过跟头的曲怀尔。岛王难道不觉得我二人此次入梁未免太过风平浪静了么?”
区云溪颔首道:“这正是在下心中疑虑,我二人虽是秘密潜入,可近半个月以来,走遍梁国十六州,又走访了许多当地名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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