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落入了敌人设下的圈套,再看魏青,也是笑意玩味看着自己。这位昔年部下起身走到冯谨行身边,抱拳躬身道:“陛下,李大将军在梁国军中威望极高,如今咱们设计将他困住,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李剑被信任之人欺骗,悲大于怒,死死盯着魏青,好似一头食人野兽,心中已打定主意,今日哪怕拼掉这条性命,也要将此贼杀之而后快!
冯谨行见李剑面色不善,虽说并不惧怕此人殊死一搏,做困兽之斗,可他此次志在收服李剑,不到万不得已不愿与此人动手,也不想看到魏青死在自己面前,便不动声色横移两步,拦在二人之间,笑道:“庆王殿下,寡人奉劝你切莫冲动,寡人虽与你素未谋面,但与令尊却是旧识,今夜约你来此地碰面,绝无恶意,可否赏脸闲聊几句?”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冯谨行的谋划,为的不过是能和李剑单独碰一次面,他深知若是主动邀请,李剑身为梁国异姓王,与自己更无来往,必然不会答应,这才假借魏青之手,演了一出戏,若非李剑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场谋划也无法落实。
之所以想和李剑聊一聊,全因此人不仅身为梁国异姓王,位极人臣,更重要的是,李剑在军中威望之高,绝非魏青可比,若能成功说服此人入伙,那意味着梁国近七成兵力将听命于自己,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李剑如今身临险境,正在苦苦思考脱身之策,见冯谨行暂时还没有动手的打算,便假意答应下来,拖延时间,同时寄希望于杨修能返回营中,搬来救兵,便大大方方坐了下来,笑道:“本王也曾听家父提起过秦王殿下的大名,不知王爷有什么话要与本王在此时此刻说?”
冯谨行此时已昭告天下,登基称帝,自封齐王,可李剑仍是以“秦王”相称,可谓毫无敬意可言,冯谨行也不恼,陪着一同坐下,开门见山道:“敢问庆王殿下,自梁武帝几位以来,天下如何?百姓如何?与当年靖安在位时相比,短短十数年,竟是天壤之别,请庆王告诉寡人,为何仅仅是换了位皇帝,满朝文武皆相同,就出现了如此大的差别?”
李剑也知冯谨行所言非虚,自梁庆帝暴毙宫中,其胞弟梁武帝继位以来,群雄四起,神州大地战火不断,可冯靖全毕竟是继承大统之人,自己这个做臣子的,又怎可非议圣上,闻言只是叹了口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便是再有万般不是,我等这些做臣子的,也当效忠朝廷,岂可做出谋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冯谨行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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