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公子转头看向太史鸣,冷笑道:“想你也是庆阳城一等一的世家子,怎的眼光如此差劲,甘愿与这种人为伍?”
太史鸣闻言,只能摇头苦笑,在整个庆阳城哪怕整个梁国境内,家世比自己更显赫的屈指可数,可不凑巧,眼前坐着的这人正是其中之一,单凭那个姓氏,哪怕自家老祖见了,都得行跪拜大礼。
被人当众羞辱,徐仓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可看太史鸣的态度,显然是知道这位贵公子的身份,一番审时度势,只能咽下这口气,站在太史鸣身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可那位贵公子却是得势不饶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口无遮拦的徐仓,冷笑道:“堂堂七尺男儿,除了会大放厥词之外,就只会躲在旁人身后么!阁下瞧着魁梧,莫不是银样镴枪头,不堪一击!”
徐仓受到如此羞辱,怒从心起,一把推开太史鸣,五指如钩,抓向那贵公子头颅,后者不动如山,身后那黑袍白发老者厉声喝道:“放肆!”声音尖锐刺耳,好似宫中阉人。徐仓这才明白,刚刚正是被此人打出店外,可如今箭在弦上,宁愿拼着重伤的风险,也要在那贵公子身上留下五道伤疤。
可天不遂人愿,那白发老者修为显然远胜徐仓,后发制人,从一旁闪了过来,枯瘦的手掌紧紧箍住后者钵大的巨掌,一发力,便生生将徐仓右手拧断。剧痛之下,堂堂七尺男儿也觉钻心疼痛,跪倒在地上咿呀乱叫。
见徐仓不听劝,挣开自己与那贵公子为难,作为场中唯一知晓那人真实身份的太史鸣不禁冷汗直流,也顾不得许多,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止,同行的几人见绅士显赫的太史鸣第一次在人前如此不顾形象的求饶,心头巨震,随即回过神来,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那贵公子脸色一沉,冷声道:“太史鸣,我念你是同乡,本想着小小惩戒完这汉子后,对你们这群人网开一面,可你如此做派,当真丢了你家先祖的脸!”说着挥了挥手,那黑袍老者会意,大袖如风,将这一伙人给一起打出酒楼。见这群人惹怒了小主人,黑袍老者下手极重,而以太史鸣为首的这群富家公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白白挨了这一袖,若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眼见一群人就要遭难,酒楼中人只觉一阵清风拂面,太史鸣等人像是被人搭救一般,又重新回到座位上,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位剑客,男子沉默木讷,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女子虽是中人之姿,却英气逼人,二人这身打扮,不免让人联想到了新出的大器榜上十人中的那对神秘仙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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