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田地为何都荒芜了大半?”渤海国王瓜尔佳·僧格骑马驻足在一处山坡上,手中抓着马鞭指向前方那片长满荒草的平坝,脸色不由沉了下来,“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那片田地在七八年前就开垦出来了,而且栽种的还是耐寒的黑麦。如今,田地荒芜长满野草,这是什么情况?”
“回王上,获得这片田地的农户,乃是一些归化的达斡尔人,本身不喜种田,也不善种田。他们便只顾着放养牲畜和马匹,闲暇时往山林中打猎捕兽,或者做一些护卫商队的营生。久而久之,这些田地便就此荒芜了。”中京府兴隆县(今比奥法布里卡小镇,赤塔市以北约20公里)知县关仁才上前两步,立在僧格的马前,躬身奏道。
“嗯?”僧格闻言,不由皱紧了眉头,“你等身为地方父母,就未曾对其进行劝导和纠正?”
“回王上,地方赋税征收皆以银元计。那些归化的达斡尔人通过售卖牲畜,买卖马匹,以及间或山林中猎取的皮毛,皆能收获不菲的报酬。”关仁才苦笑着说道:“彼辈在缴纳地方赋税后,尚有大量盈余,可供他们购入足够的口粮和一些简单生活日杂用品。至于田间辛苦耕种,却是懒于动手,是故便将分得的田地荒芜。”
“古人云,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安以质为本,质以诚为根。”僧格沉声说道:“坊间百姓也尝有言,家中有粮,遇事不慌。我渤海境内,虽然土地广阔,山河交杂,沃野万里,但若是彼辈皆以放牧养马为生,那国中数十万百姓何有口粮可食?此等情况,除了中京府,其他各地府县是否也有诸多这般情形?”
“回王上,黑龙江、精奇里江、黑龙江等地区,水源充沛,土地肥沃,数十年下来已开辟了百余万亩良田。从汉地、朝鲜和日本移民人数也有二十余万之众,皆为吃苦耐劳之辈,田地耕种也甚为精心细致,每年为我渤海提供谷物数以十万吨,方使得国中百姓温饱不虞。”渤海国内阁总理杜广立拱手说道:“但国中各地情况有别,确有不少归化蛮人不事农耕,荒废田地之事。此辈野性难除,空闲之余,喜好纵马猎兽,饮酒狂放,却不愿于田地中侍弄稼穑稻谷,让人徒乃若何!为今之计,内阁将针对此种情况出台系列政策,予以某种程度遏制,其中便有一条,那就是土地撂荒弃耕者愈连续三年以上,将由地方收回其所属土地所有权,然后再行分配给新来移民。”
“内阁所行之策,我以为甚好。”僧格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点头说道:“我渤海国虽说领地广阔,但人口稀少,唯有夯实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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