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混合着甘甜糯米香气萦绕在永安城的大街小巷。
倪国禄是永安城中一名普通的粮油作坊主,日常游走于城市的大小食肆店和粮油铺子,推销自家生产加工的精米、面粉和油料,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较为殷实。
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让他早早收了行程,先去东集市上买了樱桃、桑葚,后在街尾买了一小坛雄黄酒。临近家门,又到西集市上秤了几片云糕。
家里的女主人趁着暑热未至,提前包了粽子,腌了咸鸭蛋,做了一桌还算丰盛的晚餐。
日暮西垂,忙碌了整日的小家终于空闲下来,在庭院里的芭蕉树下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两盏油灯被点亮,又拿出新买的雄黄酒,小心地倒在酒杯中。
倪国禄将一旁玩耍的孩子抱了起来,用食指沾着酒,抹到他的耳、鼻、嘴巴周围,又在孩子的额头上写了个“王”字,然后拍拍小孩的屁股,哈哈大笑着让其自去玩耍。
按照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只要抹了雄黄酒的孩子,在整个夏天都不会遭到毒虫的伤害。当然,以后世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做法并无科学依据,但却是这个时代父母对骨肉的殷勤照护。
正当一家其乐融融之际,却不想有一群客人突然到访,顿时打破了宅院的宁静。
“哟,兴保,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威远?还是建业?”倪国禄看着妻子将范兴保迎入院子,后面还跟着七八个行为拘谨的青壮男子,便放下酒杯,拖着一条瘸腿,从桌边站了起来。
“姐夫,我从秦国回来的。”范兴保紧走几步,来到倪国禄面前,将手中的两包礼物放到桌上,“这不,刚从码头过来,进了城就直奔你这来了。”
“哦,去秦国了呀……”倪国禄瞅了瞅桌上的两大包礼物,想是从秦国或者沿途某个海外领地买的土特产,也不以为意,眼睛瞅了瞅那边几个憨厚老实且有些手足无措的范家兄弟,笑了起来,“……都是老家带来的?”
“嗯,都是老家的族亲。来来来,过来喊人……”范兴保蹙着眉头,伸手招呼道:“一个个都没什么见识,傻笨得紧!……这是伱们姐夫,赶紧喊人。咱们姐夫当年可是大齐陆军一名英勇的骑兵军官,可神气了!”
“姐夫……”
“姐夫……”
范阿贵等兄弟立即走了过来,有抱拳作揖的,有弯腰鞠躬的,甚至还有几人犹豫着是不是要恭敬地屈膝施礼,乱七八糟地,向这位昔日齐国的“军爷”表示尊敬。
“得得得……”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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