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清理出一片可适宜耕种的田地,非数年乃至十数年之功不能成效。但所有人对此,却是极为满足,并充满了无尽的希望。
因为,陈王殿下亲口承诺,这些分配给所有移民的土地皆为“永业田”,是可传诸于子孙后代的。
这对于在家乡几无立锥之地的移民而言,能一下子获得这么多土地,无不为之欣喜若狂,所有人对陈王也是感恩戴德。
更不要说,在土地暂无产出期间,陈王还从法国人那里采购了大量的小麦和玉米,从长兴岛运来一船一船的鳕鱼干,用以维持所有移民的日常消耗。
当然,这些分配给他们的物资是地方官府要登记入账的,以后需要逐年偿还给陈王府,但每個移民内心深处依旧对未来美好生活充满了信心。
辛苦三五年,只要努力将田地开垦出来,日子就会一天一天的变好。
“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陈王齐惟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一片刚刚开垦完的土地上,时不时地还要小心避开被移民刨出的巨大树根。但他对此丝毫不在意,一边面带和煦地朝四下农人挥手致意,一边与王府度支典正代文训说着话。
“回殿下,截止八月底,王府账上还有三十二万元。”代文训恭敬地回道。
“呵,不到两年时间,王府库藏就花了一半多。”陈王听了,怔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摇头,“那以这般花销速度,岂不是要不了三年,我们陈王府就给掏空了。”
“殿下……”代文训犹豫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说道:“殿下,王府账上的钱,怕是花不到两年,最多一年多点就会告馨。”
“嗯?”陈王闻言,顿时有些急了,“怎会如此?我们初到陈州时,王府账上尚有七十余万,以这般财力,比新法兰西领地一年收入还要高出许多。区区陈州,地不过青川和长兴两处,民不过数百规模,就算再耗靡甚大,也不至于三年时间就能将其花费殆尽!……代典正,你莫不是算错了?”
“殿下,属下没有算错。”代文训面带苦色地说道:“殿下需知,自我们入驻陈州以来,近两年时间,几无任何入息,反而每日消耗甚大。从汉洲本土连续采买了数批物资,其花费加上途中运输之需,就有十万元。……去岁八月,殿下遍赏王府属官从吏,又是去了十万元。……从去年至今年六月,从本土及大陆秦国、朝鲜、日本招募三批移民四百余,所需费用及途中花费,便超过三万余,到了陈州尚需安置和供养,每月便有一千五百元上下,一年就是近两万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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