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进攻。”郝宗道正色说道:“你要知道,此战不仅仅是一场单纯的军事行动,而是一场极具政治意义的战争。因为,这场战争之后,整个安南地区的政治格局将会发生重大改变,我们谅国在此战中的所有表现,将直接决定我们在战后所能获得的收益。”
“……”
“若是我们想要在战争中投机取巧,事事皆以我谅国自身利益来考量,你认为齐国对此不会心生芥蒂?他们会不会藉此对我谅国予以疏远或者打压?作为一个藩属小国,想要生存,想要发展,首先是要听话,诸多事务要皆从宗主,以示恭顺;其次,是要体现出某种价值,证明自己能在特定区域、特定事务上可以为宗主所用。……呵,此话虽显粗糙,但道理就是这般浅显而直白。”
“殿下,下官愚钝。”梁弘基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朝郝宗道拱了拱手。
“梁总长言重了。”郝宗道摆了摆手,说道:“你考虑的只是单纯以军事角度来谋算,想的是减少我军伤亡,避免我谅国实力损耗太大。但是,此战对于我谅国意义重大,不容有失。尽管安南于右陇一线陆续修筑了四座坚固堡寨,外围防御工事更是星罗棋布,守军也有两万上下,但我们必须以不计伤亡的方式,快速突破安南的防线,攻入河北之地。若是,我们能在齐国之前攻入东京城,那是最好不过了。到时候,可允许所有官兵大掠三日,以慰军心。”
——
2月21日,正午十二时,宣光镇。
武公澍端着酒杯,一口灌入喉中,辛辣的劲道瞬间从喉间传递至腹中,仿佛像一团火,将他整个身体点燃。
旁边的侍女款款上前,端起酒壶,为隆平王再次斟满酒杯。
“桀桀……”武公澍趁着酒性,伸手在那名侍女的屁股摸了一把,露出一丝猥琐而淫邪的笑容。
“隆平王!”宣光镇前卫总兵陈中奎在一名侍从的引领下,进入殿中,跪拜在地。
“怎么,前方可都探查明白了?”武公澍一把推开那名侍女,然后问道:“谅国人是不是准备进攻了?”
“回隆平王,谅国已在平南、武鸣(今越南北干省首府北件市)两地聚集两万余兵力,进攻之日,当在最近几天。”
“两万余兵力?谅国这是征了多少民壮来凑数?呵,看来他们这是要以倾国之力,准备玩一把大的呀!”
“……”陈中奎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嗯?……你可有话说?”武公澍眯着眼睛,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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