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齐国花费了数十年时间,才建立起完善的公共卫生管理体系,从而使得全体国民生活得更为健康,寿命也大幅延长,并间接促进了国内人口的急剧增长。”
受瑞安总督派遣向法国人兴师问罪的使者关怀谨透过马车围栏看到法兰西角如此脏乱差的环境,不免摇头失笑,朝梅纳德说道:“你看看这些法国人,几乎对热带疾病知之甚少,可以说一直都以最不健康的方式生活着。……哦,岛上的西班牙人差不多也是这副情形,各种热带病和流行性疾病不断,人口死亡率畸高。”
“可笑的是,这些欧洲人却都狂热地相信红葡萄酒的药用效果,因此大量饮用。据说,稍微有钱的主一天要喝三瓶红酒,即使女人也会喝掉一整瓶。他们的饮用水基本上没有经过任何处理,食物也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由那些同样不讲卫生并且根本不洗手的黑人奴工来准备的。你若是去观察附近的墓地里,就会惊讶地发现,那些死去的人平均年龄极为年轻。……咱们来这么一趟,委实担着生命危险。”
“确实如此。”梅纳德点了点头,“其实,不止在加勒比海,即使在欧洲大陆许多国家,到目前为之,仍有相当数量的人不知道疟疾、黄热病、伤寒症、霍乱的具体病因。尽管伤寒在欧洲国家极为常见,甚至不少王公贵族因此病而死亡,但他们应对的治疗手段还是很落后。他们无法区分疟疾和黄热病,医生通常会将它们统统诊断为恶性热病。在分析病因时,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感染,有人说是醉酒,有人说是船舱底部污水的恶臭,或者不分青红皂白地说,都是因为热带空气有毒。”
“至于应对这些疾病所提出的治疗方案,有些已经完全疯狂,有些则是单纯的折磨人。我曾在苏格兰看到一名医生在医治染上霍乱的病人,他粗暴地认为病人是同时吸入了一直漂浮在大地上的蒸汽般的细菌云,治疗的方法竟然是将一枚烧红的铁环放在病人的肚脐上。那位‘名医’信誓旦旦地说,这会给病人的肠子带来一场彻底的热敷消毒,将里面的细菌全部杀死。”
“哈哈……”关怀谨大笑起来,引得前面的黑人车夫好奇地探头观望,“可怜的夷……欧洲人。据我所知,他们在治疗疟疾的方法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放血。如果没有专业的外科医生在场的话,那么诊疗大夫就会随便地取来一把刀,直接将血管切开。那场面,啧啧……,绝对是血腥无比。”
“欧洲国家的医学发展是远远没有跟上他们对外殖民的脚步,使得他们的拓殖代价相较于我们大齐而言要高出太多。”梅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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