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与你聊聊?”
“晚辈求之不得,请!”李玉林一闪身让开一条路。
秋平回头对身旁的张一铭说:“你候在这儿,等我忙完了,你好好给李先生赔罪,那么个岁数了杀性还那么大!也不知道无舌那个小猴崽子怎么管教的。”
张一铭额头见汗,腰躬的跟个大虾米似的,口称:“老祖宗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玉林引秋平进了外宅书房,二人坐下,因天还未亮,不宜饮茶,便让家人准备了燕窝端上来,二人用了,开始说话。
秋平一改刚才的老迈之态,手也不抖了,腰也不弯了,朦胧的眼神也锐利起来,张口进入正题:
“玉林,我这么称呼你可算妥当?“
“秋大人是长者,家父曾教导,当敬重”,李玉林心中警惕心升起,这秋平看不透啊。
“嗯,你父亲人中之龙,你也不错,像他!”
秋平点点头,拿出诏令丢在桌子上:
“这劳什子又是绸布又是玉轴的,除了耗费资财以外没什么用,话都不能好好说,玉林,我之所以走这一趟乃是有几句忠言相告,你可愿意听我细细讲来!”
李玉林微微一笑:“自然洗耳恭听。”
“那我就长话短说,你们诸阀与内官这些年斗的有些过分了,我虽然躲在宫中却时刻关注,内官中人多性格偏激之辈,行事阴狠,若其行径有太过分之处,我会出手阻止,你可认可?”
李玉林仔细回想了一下,点点头:“秋大人确实救助不少落难之人。”
“嗯,聊胜于无罢了,不过错都在内官么?”秋平说了这句话目光炯炯的盯着李玉林。
李玉林无语,内官不过是王驾的家奴,被推出来与门阀作对不过是王室维护集权的手段罢了,他犹记得中年时刚入中枢随堂观政时,内阁诸公与上代顺王争执的场景,无半点尊崇之意。
秋平接着说:“你们门阀占据人杰地灵之处,传承圣人学说,开枝散叶,宗师贤者一大堆,门生故吏散布天下,就连开国的勋贵都退避三舍,良田万亩,佃农千户,你李阀传承文圣人学说,尚知道些礼义廉耻,可其他门阀呢?就是你门下,都是良善之人么?”
秋平话说的不紧不慢,可意思却很重:“我只是粗通文墨,不知道大道理,可活了这一把岁数,宫中又是天下一等一复杂之处,我只知道,这大顺朝要想安稳,靠的不是王驾圣明,朝臣忠谨,又或者是清除奸佞,而是王权、勋贵、门阀势力均衡,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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