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小事,不过是县坝,集二三千民工,抢修也不是很难。”
“但这事很敏感,大人得罪了不少人,有这一处决溃,府省就会一窝蜂上章弹劾。”
“齐王更不会放过这机会。”
“是,皇上不可能因这事,就问罪大人,但不止南屯坝一件呢,要是省里出个二三次,五六次决口,弹劾会和雨一样落下。”
“皇上的耐心,可不是无限。”
罗裴一凛,他是听出滋味来了,起身渡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嘶哑的问:“你是说,南屯坝决溃,不是天然?”
“可能是天然,也可能是人祸,不管是什么,你我都很难防备对不对?”刘湛不由深感棘手。
罗裴身体微微颤抖,这才感到,自己可能是莽浪了,一开始就罢免了一个知府,坏可规矩,现在出了这事,周围府县竟然没有人敢靠拢。
要是有人暗里使坏,今天坏个堤,明天决个口,不需要五六次,二三次,皇上雷霆之怒,就可能降临。
就算皇上忍了,可要是府县不合作,差事拖延长久,越拖越是祸根深重,还不如现在罢官!
就这小小一下,使自己立刻陷入了不测之境,罗裴沉思良久,咬着牙就要说话,郑应慈就突然之间说:“这我不信!”
这话声音有点响亮,惊的各人眼皮一跳。
“扒堤祸及一县一府,一旦发觉,不仅仅杀全家,还要诛九族,学生实在不敢信,省府的官,有几个敢这样跳?”
“建堤难,扒堤也难,这不是几个人能办,必须是一群人。”郑应慈说到这里,抬高了声音:“这次就算是人为,不过是趁着没有防备,才得以侥幸成功,一旦派人巡查,靠什么挖?”
“依学生看,府省分化起来也不难,大人治水,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干,按段分配给各府各省的官员就是。”
“为了自己身家性命,这些官员,安能不用心?”
郑应慈说的铿镪有力,罗裴顿时从魔障里醒过来,失笑:“对对,我竟然慌了阵脚,忘记了这点。”
“立刻去查,扒堤的人是谁。”
说着,罗裴转了转身,脸色阴沉:“可是,就算没有扒堤的事,水堤也未必保险,最近几年,省内几乎年年都有决溃,去年眙海府破堤,水深半丈,连淹带饿,死了二千余人,知府罢官,发配军前效力。”
“要是不能使府县尽心尽力治水,怕这结果就是我的下场!”
这本是刘湛想说的话,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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